“炼气士可换百只定额……”

小厮刚说完,便被门房踹翻在地。

“混账!秦道长乃是少爷师兄,胡言乱语什么!”

门房呵斥完,转头赔笑着,从怀中递出一个玉盒,强塞到秦东手中,里面正是一株六瓣魔手草。

秦东笑纳,面上和善且阴冷,指着小厮问道:

“你值多少?”

……

最终,秦东手中拎着百余只肉包,跟在门房身后,权且当做临时的帮手,减轻老门房的负担。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不能丢。

“门房大爷,你后来可曾见过沈百、吴用、米丰?”

门房忙称不敢,纠正了秦东的称谓,略一思量,摇摇头,说未曾见过。

秦东亦不再发问,直至临近黄府,才提出最后的问题。

“那小厮是你的谁?”

门房不语,迟疑良久,苦涩答道:

“我孙子,他父母刚去,我便带他来黄府寻个短工。”

秦东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强硬地接过门房手中的肉包袋,并赏了他一个脑瓜崩,末了,他扣响黄府大门,对着里面新门房说道:

“通报一声,清净观秦东,特来拜访黄尚师弟,”

他递过所有的肉包,指着身后瘫软在地的老门房,朝着府内高声通报,

“黄家爷孙忠仆,一前一后自尽而亡,愿报黄夏家主收留之恩。”

黄府内一阵骚动,黄夏家主领着几位族老,涕泗横流地接过所有肉包,哭天嚎地,合上死不瞑目的老门房双眼,随后恭敬地朝秦东行礼,由家主作陪,隆重的将秦东领入府中。

秦东的余光瞄见,新门房正扛着老门房的尸首,朝着包子铺跑去……

“我师弟黄尚何在,我想死他了。”

黄夏与身边族老面面相觑,迟疑许久,尴尬笑着。

“秦道长说笑了,犬子早于两年前便下葬了。”

秦东轻咦出声,无视旁人,丝毫不顾礼法俗约,径直往黄府后宅走去。

其中一位族老,硬着头皮拦住去路,底气不足,开口劝道:

“后宅家眷染病许久,不宜接客。”

“呵呵,”

秦东一把推开碍事的老家伙,学着雷豹(诨号豹子头,九品芝麻官六扇门第一高手),手指发力,缓缓握拳,调笑着,

“又不是进青楼见姑娘,谈什么接客?”

黄夏及一众族老,面色青白交加,只得目送秦东大摇大摆闯入后宅,既不敢再拦,又不愿作陪。

摆脱了无聊的苍蝇,秦东无视散发着淫靡气味的女眷居所,笔直来到一处假山面前,脚掌狠狠一跺,轰碎了隐蔽的暗门,摇着头吐槽。

“电视剧里暗道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就罢了,怎么连仙侠世界也这幅德行?”

这是一处地牢。

穿过不算漫长的地道,秦东帮忙收拾了审讯房内散乱的工具,作为酬劳,相当不客气地收取了一整套酷刑器具。

唯一使用的牢笼内,穿着戎装的男人蜷缩在角落,头朝里,背对着外面。

“米丰?是你吗?”

秦东嫌恶地捏住鼻子,无法忍受腥臭、混浊的牢笼味道,本能的避开脚边散落的黑色羽毛。

这些似乎是乌鸦的尾羽,不该出现在封闭的地牢中。

男人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嗯嗯声,缓缓转身,吓了秦东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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