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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算，”荠花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这些东西是耍赖，不算的。”

“哪有。”云反驳到，“我整个人是你的，但古龙的身体还不是啊。现在就能和你签合同，把这个古龙的素材承包给你。”

“可就算承包给我，合同一共也就能签几十年。这些东西能用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荠花故意说。

“额，那就一直承包给你。”

“直到能用为止？”

“直到能用为止。”云说。

“一言为定。”荠花说。

这些话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恐怕是长达千年的誓言，不过直到现在为止，他们有着信心能就此度过那么长的时光。

“等等。”在他们随处溜达，走到一座小屋的时候，云突然这么说道。

“怎么了？”

“这里总感觉有些熟悉。”云这么说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气息，某种程度上这和指纹或者瞳孔一样，是分辨身份的利器，“是之前抱着石碑苦的那个...”

云没写完，荠花就明白了云的意思。他在斟酌着对于那个看起来像老年人的中年人的称呼，想了半天，算了直接不写就好，反正荠花也能明白。

于是他们停下脚步，看着这栋房屋，房屋里面只有两个人。不过这是云感知的信息，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恰恰相反，和其他打开窗户通着风的民宅相比，这栋小屋门窗紧闭，从这里看去，都能看见二楼窗户上积的一层厚厚的灰，简直连窗帘都不需要了，阻挡住了向里面窥探的视线。

是光和角度的缘故吗？总觉得这栋小屋和男人阴郁的气质一样，在周围明快的房屋中间，突兀的像条烂泥堆里的蛞蝓。

“走了。”荠花说到，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人，长成什么奇怪的形状都不奇怪。

“嗯。”云也丝毫没有想要接受委托的想法。说到底委托这种东西，也都是双方愿意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