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向女骑士冲过去。
......
阿尔文和女骑士你来我往鏖战了许久,从始至终,他都略处于下风,但和最初毫无章法的躲避和攻击相比,阿尔文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越来越流畅和纯熟。双方已隐隐有势均力敌的趋势。
在战斗中,阿尔文有意模仿女骑士的动作,并尝试摸索它们的窍门。仅仅是简单的挥砍,方向、幅度、发力部位等都大有门道。而为了找到最适合的方式,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而两人肆虐的战场中,杂草野花饱经蹂躏,碎屑散乱。庄园中的那座房屋如今也是千疮百孔,内部一片狼藉。阿尔文曾数次被女骑士击飞,穿透墙体,砸进建筑之中。又和女骑士从屋顶撞出来。
如今的阿尔文身上满是伤痕,与之不相称的是他闪烁着灼热战意的双眸,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意志。
反观他对面的女骑士,动作比最初慢了许多,力量也后继不足。尽管她的外表看来毫无损伤,但在如此激烈的碰撞之中,不可能全然无事。
两人大剑的每一次碰撞,都会产生刺耳的激鸣,双方均被相互作用的力道震得微微后退,然后又拼到一处,你来我往。
终于,懈怠的女骑士被战意高昂的阿尔文抓住破绽,一个蓄满力道的直刺击中她的胸膛。
大剑没有将她刺穿,但她也体会到阿尔文已有过无数次的体验,狼狈的飞到空中无处使力,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如败絮一般摔落在地上,滚的满是尘土。
阿尔文拄剑望着远处扑在地上的女骑士,等待着对方的动作,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心道今次的梦境之旅怕是要结束了。
而女骑士果然如他所料的站了起来。她没再急着朝阿尔文冲过来,而是抬起空着的左掌,在其上聚起红色的光芒,又渐渐汇成一个奇特的印记。
印记中央是一个天成的空心圆,圆的外侧边缘则连着无数扭曲不定的细小丝线,密密麻麻。在圆边等距的三个点上,延伸出三道线,连接着三个稍小的空心圆。小圆的外侧边缘亦如中心的大圆一般。
在印记成形之后,女骑士将其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印记随即融入她的身体。
下一刻,阿尔文便感到一股悸动在女骑士所在之处涌起,女骑士的身体开始变化,先是左肩,再到右肩、再到脖颈、胸口、双腿都出现明显的膨胀。其体型也持续拔高,更为凶猛狂乱的危险气息从她身上激发出来。
但陌生印记带来的改变并未就此停止,在女骑士的躯体膨胀到极限乃至于畸形的时候,一团殷红的火焰从她身体里燃起来。
女骑士在火焰的环绕之中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嘭的一声直挺挺的砸到地上,不断翻滚挣扎,并发出了嘶喊声。
这是阿尔文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痛苦把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已难以分辨出本来的音色,很难听。
片刻之后,女骑士的躯体在火焰中被焚烧烬灭,火焰也随之破灭。
而目睹了全程的阿尔文此刻只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一道灰白色的气息从女骑士毁灭之处浮现出来,如有形的流风一般飞向阿尔文。
阿尔文认得它,他在刚死的村民及堕落者身上都曾见过类似的东西。
这缕来自女骑士的气息轻轻飘入阿尔文的身体之后,他只觉一股凶猛的洪流冲进了自己的脑中,本就虚弱的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
半晌之后,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并展露出略有些狂放的笑容:“我好像逐渐理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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