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显朝朝廷命官下了朝,皆有说有笑的向宫外踱步走去。
不过,有个浑身散发着‘不要靠近我’气息的清冷男子除外。
齐临泽在宫殿外长廊处,一眼望去,瞧见到了正在走下阶梯的沈青砚。
沈青砚身穿一袭深紫官袍,官帽已摘下,仅用一根玉簪将头发束着,眉深目阔,身姿挺拔,一双幽深的眼如无波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齐临泽对他摆摆手,连忙兴奋的喊道:“沈青砚!等等我!”
被逮到,沈青砚只能面对,阶梯间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处,眉头微皱。
身边火速闪现了一道人影,那人影一边喘着气一边挨近他说话:“等下回府后我们出来见面吧!就在你的茶楼,我有话要和你说!”
沈青砚瞥了齐临泽一眼,淡淡回道:“知道了。”
显朝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各色人物聚集在这里,商贩走卒的喧闹声响彻整个白日。
茶楼高楼之上,包间里,两位年轻俊朗的男子面对面坐着。
沈青砚负责沏茶,当未经沏泡、干瘪单薄的茶叶,遇上热情滚烫的沸水,瞬间变得饱满丰盈,空气中清香四溢。
齐临泽望着他熟练的沏茶动作,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摊牌。
沈青砚给他倒了一杯新茶,将他要搞事情的神情净收眼底,开口打破静谧氛围,“何事要与我商议?”
齐临泽咽下一口茶,吞吞吐吐的问道:“听说......你好久都没回落鸣居留宿了?”
沈青砚瞥了他一眼,心中了然,“嗯。那女子你送走吧,我不感兴趣。”
你把人送到我私宅,扰了我的清净,我还过去做甚?自添烦恼吗?
女人只会影响我搞事业的速度。
齐临泽语气急切:“你都没去看人家一眼,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
沈青砚不急不慢的抿了口茶,没有回答,徒留下齐临泽在咬牙切齿干着急。
以前齐临泽经常往他私宅送人,那些姑娘都被他冷不丁的送回了侯府。
齐临泽被侯爷骂了一顿后又遭到了沈青砚友情的冷落,深觉自讨苦吃,放弃了一阵子。
谁知,最近他不知怎的又开始往自己私宅送人了。
齐临泽叹了口气,如同长辈一般操心道:“我说沈青砚,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処男身啊?”
“像你一般大的男子早已成亲或三妻四妾了!”
沈青砚冷漠反驳:“你同我一般大,不也没成亲。”
齐临泽噎住,一时竟无法反驳。
他蓦地想到了什么,接话:“可我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你没有!”我比你强!比你好多了!
沈青砚冷冷飘来一句:“哦。”
齐临泽想到了霍景舒,将她买了,不过三天又将她送回家,这样也太亏了吧!
他心生一计,瞄了眼沈青砚,低声道:“是这样的。那位姑娘其实是我府中的打杂丫鬟,长得沉鱼落雁、楚楚可怜呢!”
“几天前,她家中遇事蒙难。我秉着助人为乐、以善待人的优秀品德,帮助了那姑娘的家人。”
齐临泽表情生动,“我做事一向追求利益回报。可惜我早已有心仪之人,又想到了我的好兄弟——刑部侍郎、定国公府大公子......”
他拍了拍沈青砚的肩膀,语重心长接着道:“由此,我就将人送去你私宅了!”
对霍景舒真香后的沈青砚表示:送的很好,下次不要送了,有她就够了。
齐临泽见沈青砚依旧不在乎的模样,哀求道:“要不你先将人留在落鸣居,说不定以后你突然开窍了,肯碰女人了呢!”
沈青砚眼里尽是无奈:“不会的。”
两人议事结束后,沈青砚依旧回了定国公府,没有去落鸣居。
他压根就没把私宅住了个女子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叫人处理,是否冷着那女子了,他也不在乎。
对于他没有将人赶走,在齐临泽看来,觉得沈青砚是默认了他的话,看在他面子上同意将人留在落鸣居住着。
然并卵,沈青砚不去私宅的话,霍景舒一直在那里干等着也没有用。
唉!作为他好兄弟的齐临泽在心底里暗骂了几声——沈青砚再这样迟早得单身一辈子!
不行,他必须得帮沈青砚摆脱処男身!不过,现在只能让人暂时住在落鸣居候着了。
他等着沈青砚真香打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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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鸣居东院东厢房,霍景舒趴在书桌前捧着小册子,眼神却早已迷离,思绪飘远。
自从世子齐临泽将她送到落鸣居,她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都不见那位要她伺候的人过来。
反而是吴嬷嬷依旧笑脸盈盈、孜孜不倦的教导她如何伺候男人。
直到第四天......
霍景舒午睡时,柳月慌慌张张的进来喊醒了她,“姑娘!快醒醒!”
“唔,怎么了?”混沌之间霍景舒难耐的睁开眼。
柳月:“世子托人来喊您赶紧梳妆打扮!约莫半个时辰后,世子就带沈公子来了!”
霍景舒一个激灵,瞬间坐起身,眼里尽是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柳月望着霍景舒那亮晶晶的眼眸,连忙回道:“真的啊!姑娘赶紧起身吧,奴婢已经给您打好水了,等会就去隔壁屋沐浴吧!”
语毕,她撩起床帐,捧过霍景舒的衣裳赶紧帮她穿起来。
梳洗期间,霍景舒一直恍惚不已,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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