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换了身衣裳后就骑马出门了,目的地——自己经营的茶楼。

金广街是整个显都最繁华的街道,街上车水马龙,每天都有数百辆商用马车载着粮食、蔬果、布匹和香料等等由城外运来显都做生意。

偶有巡逻的官兵与他插肩而过,官兵身穿甲胄,看起来威风凛凛。

宽广的街道两边开着各色店铺,色泽鲜艳的水果、鲜花和胭脂香料惹来不少姑娘的驻足。

酒楼里茶楼里人声鼎沸,各色人物聚集在里面,说书人的朗读声、客人的欢笑声和吟游诗人的歌声传得极远。

沈青砚来到茶楼,掌柜的立即笑脸盈盈的迎上来,与他交代着这几日茶楼经营的状况。

他与掌柜商议后来到一个宽大的包间,开始为自己以及即将到来的客人沏茶。

而另一头,明远侯府。

“什么?请我去茶楼叙旧?叙旧?”齐临泽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这怕不是叙旧,而是鸿门宴!

齐临泽叹了一口气,喊来齐一,“更衣吧!”

齐一好奇道,“世子要去赴约吗?”不是说要在府中躲几天吗?

“废话!赶紧更衣,本世子得想想该怎么和他道歉。”齐临泽急切道。

他肯定得去啊,这沈青砚肯主动来邀请他去茶楼议事,定是愿意原谅他了,并且有事情要与他说。

他一边更换衣裳,一边思考着等下该如何装可怜、如何说对不住。

半个时辰后,齐临泽带着齐一来到金广街与沈青砚议事的老地方——沈青砚的茶楼。

他推开包房门,只见沈青砚在里面优雅的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眼神看向窗外的街道。

一霎那,他飞速迈向沈青砚,趴下抱住了沈青砚的小.腿,哭喊道:“大兄弟啊,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整你的!”

“如果我不那样将你们锁起来,你必定会逃脱,不愿与女子那啥来解除药性。若靠你自己逞强,你必定会七孔流血而亡啊!”

沈青砚:“......”

他试图挪动自己的腿,然并卵,齐临泽抱得紧紧的,还硬生生挤出了一点眼泪,蹭到了他的裤子上。

他放下茶杯,嘴角微微抽.搐,看向齐临泽演技满分的表情管理,缓缓道:“起来吧,我不已经怨你了。”

齐临泽瞬间转换表情,浅浅一笑,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珠,“那就行!”

他一屁.股蹦起来做到沈青砚对面,端起面前的新茶喝了一口,“那这件事就算翻篇了!”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今日找我叙旧所谓何事?”

沈青砚从袖口处取出沈清澜给的那把青玉折扇,递给他。

“哇!”齐临泽接过青玉折扇,惊讶道:“这莫不是你特意感谢我帮你摆脱了処男之身的谢礼?”

沈青砚忍住了要揍他的冲动,解释:“这是胞妹给你的回礼。”

“真的吗?”齐临泽将折扇端在手中仔细观赏,眼里尽是笑意与幸福,“真好看!只要是她送的,我都喜欢!”

沈青砚:“......”没眼看。

沈青砚的自家胞妹沈清澜与寻常女子一般自幼居于深宅中学习琴棋书画,鲜少出门。

前段日子过中秋佳节的时候,沈清澜突发奇想,求着他带她到街上看花灯,他应了。

然而,两人在金广街赏花灯之时与齐临泽偶遇了。

齐临泽一见到自家胞妹话都不会说了,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适应后又热情满满的对胞妹好,给胞妹买这个买那个。

突然被当上电灯泡的沈青砚那时就察觉到齐临泽的异常了,在暗地里逼.迫他交代后才知道,他对自家胞妹甚为喜欢......

逛完街赏完花灯后,沈青砚在回府的马车内探问自家胞妹,“你觉得明远侯世子为人如何?”

沈清澜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大哥你怎么会与那样的人相交?今夜相处,我感觉他眼神有些可怕,总感觉他对我们图谋不轨!”

那明远侯世子对她热情得可怕,整个人就如纨绔子弟一般无二,挥霍无度,与她清冷的大哥截然相反。

总之,她对那人的印象不大好。

沈青砚:“......”

不是对我们图谋不轨,只是对你图谋不轨。

回忆结束,沈青砚抿了一口茶,瞥了眼依旧沉迷于心仪的姑娘相送的礼物的齐临泽,淡淡问道:“你是真心想要求娶我胞妹?”

这个过程似乎有些艰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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