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郑重给玉师傅重新行了师徒礼:“师傅的恩情,子衿定不会忘,若子衿功成名就,日后定将师傅奉为至亲将养。”
秦子衿说这话,是因为玉师傅其实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并未娶亲,所以也没有子女,她心中是很感激玉师傅的。
玉师傅已有些年迈,她现在虽没有能力,但是她日后有了功名,便能得个官职,到时她很想报答玉师傅。
玉师傅听了这话,心下感动,面上却嗤道:“谁要你的报答?好好考试,这都许久了,你这口气还是这么的大!为人谦逊些!”
秦子衿笑眯眯应了,一旁的江一倒是有些等不及了,瞧见玉师傅与秦子衿说得差不多了,她才敢插嘴。
“这是我祖母托我带来的,这是我准备的,你都拿着,路上吃!不准拒绝!”江一一边说一边往秦子衿的怀中又放了两个包裹,秦子衿险些托不住,便先放到了马车的边缘上。
江一自从开始接手家中生意后,为人都沉稳了许多,也不怎么爱开玩笑了,只是面对秦子衿的时候尚还有些孩子气。
其余时候,她已经是江家赫赫有名的少东家了,她这几年将江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江祖母已经安心在家安度晚年了。
听说,江奶奶现在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逼着江一相看男子呢,她想要早日过上含饴弄孙的神仙日子呐。
也不知怎的,江一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个合适的,婚事便就一直拖着了,倒是江一做了少东家之后,浑身的气度便与从前大相径庭,再加上她本就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皮相极好,担得上俊美二字。
十里八乡偷偷心仪她的男子倒是不在少数,隔个一两日便有大胆的来偷着瞧她。
江一寻常装得是沉稳非常,现在咋咋呼呼往秦子衿手中塞包裹时哪还有那股沉稳的劲儿?倒混像个当初初识时霸道的小魔王。
秦子衿自是知道江一的性子,若她今日不收,她定是走不成的,秦子衿所以也并未推辞,她们二人之间从未搞哪些虚礼。
江一见秦子衿大大方方收了,才高兴起来:“我本是想要与你一同去的,被我祖母一巴掌拍回去了,她怕我跟着去影响你考试,我想想也是,横竖也没几日,我到时便去宣城接你,顺便去看放榜。”
江一倒是给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秦子衿倒也并不反对,横竖她已经考完了,江一想来玩耍几日也并非不可,毕竟下次去宣城也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你这副样子,叫你家中那些帮工看了去,可是要取笑你不稳重的。”
“害,放心,我在她们面前是很有威严的,唬得住!我现在可是说一不二呢,很有威信!”
如此笑谈了一会,车夫便开始催了,往常车夫经常送赶考的学子去邻近的州城,若是再不走,只怕到时路上学子太多,不好走。
秦子衿瞧着时辰也不能再拖了,便与玉师傅和江一一一道别,二人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赶路也要紧,二人只催着秦子衿赶快出发。
待看到秦子衿的马车渐渐远离后,玉师傅与江一才往家中走去,二人很默契地一路都没怎么交谈,而是都在心中替秦子衿祈福。
马车开始慢慢走起来,秦子衿才想起打开江一给的包裹看一看,防止有什么吃食得先吃,不然放久了就坏了。
包裹一打开,江一倒是很懂秦子衿,给她装的都是她爱吃的一些小点心,甚至连换洗的衣物都帮她备了,秦子衿瞧着这衣服做的挺有意趣的,便伸手摸了摸,结果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心下疑惑,掏出来一看,江一竟还是不顾她的反对给她塞了十两银钱,秦子衿失笑,她就说江一这么固执的人怎么就同意不给她塞银钱了呢?
她还以为是她那日的理由极好,成功说服了江一,没想到,江一是打着既然她不要,那她就索性直接藏在包裹里的主意。
马车已经驶出有段距离了,她便只能暂且收着了,万一她带的不够也能应个急,只不过十两银钱不是小数目,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在包裹里比较安全,而是拿出另外的包裹里自己带的银钱一起塞进了自己怀中,她这才放心了。
秦子衿先前已问过,马车大概得走好几个时辰才能到宣城,秦子衿索性闭眼补了会觉,睡醒之后,便拿出玉师傅给的题目细细研读起来。
玉师傅想必是早就开始研究了,这些题目中,常见的亦有,偏颇的亦有,几日内是难以想出这许多种样式的,且每题的答题方法玉师傅都给了好几个角度,点拨到位,其余的便留给秦子衿自己去思考。
秦子衿将这些题目都仔细研读了一遍,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时辰,秦子衿瞧着还有段时间,便索性拿出她先前自己整理的一些重点温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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