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痕被他兄弟们抬进茅屋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

聂老大用身体护住楚蝶,不给她看这血淋漓的场面。

众人慌乱,赶紧在茅屋里腾出了一个空着的地方,桃翁搬出了一块木板,让薛无痕躺在上面,又用一块布盖住了他的身体。

“我们庄稼人有一个土方法,用草木灰洒在伤口上,伤口结痂很快。”桃翁说。

“那还能长出来吗?”戏子哭丧着问道。

“呵呵,这都割了还能长出来,你当是庄稼吗?”上官夏达在茅屋外冷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戏子愤愤道。

“我笑我的,你们忙你们的,我给你们点建议,你们不停就拉倒,还不让我笑了?”上官夏达说。

戏子的眼泪不停的流,雨水将他的妆容全部花掉,色彩流满了脸,模样像极了吊死的鬼,吓死人了,见他抽泣,站在茅屋外的上官夏达又噗嗤一声笑了。

“老三,赶紧扶着,不用理他。”侏儒喊道。

因茅屋里有女眷和小孩,侏儒就让戏子将布扯起来,将薛无痕遮挡住,他自己则拿出刀来,将薛无痕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

聂老二从马车上取下药盒递给楚蝶,她从药盒子里拿出金疮药来递给聂老大,让他交给侏儒给薛无痕止血。戏子不敢看,由侏儒和白发老四两人给薛无痕敷药。

“唉,这是何苦呢。”白发老四感慨道,白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很快就被血染成了红粉末。

桃翁找了一些干的布递给侏儒,小宝在屋里被他娘和奶奶护着,他本是好奇,奈何死劲的挣扎着就是挣扎不脱,只得哇哇的大喊大叫。

折腾到天黑下来的时候,薛无痕才给止住了血,侏儒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外面雨也已经停了,天空被雨水洗礼之后,空气格外的清新,上官夏达前去看望翁天和,却发现他躺在轿子里沉沉的睡着,呼噜声震天。

因为薛无痕的事情,大家的心非常的沉重,石宫生一脸的不在乎。

见大家都在屋子外面歇凉,石宫生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薛无痕后,对楚蝶说:“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楚蝶没有吱声,略一沉思了之后,她方才缓缓地道:“他还受伤着呢,我们等他康复一点吧。”

石宫生一点都不乐意,“我不管啊,你既然答应我,就应该信守诺言。”

“你不想,可以先走。”聂老二说。

石宫生哼了一声,“真是好笑,你们现在厉害了,我还真就赖上你们,我不信,只要我跟着你这个郡主,楚云会不出现。或者……”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或者什么?……”侏儒说道,“你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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