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江、朱仝、雷横三人,一路说笑着,就到了郓城县最大的一处酒楼外面!

这酒楼就在郓城县的东边,离着县衙倒也不算远!

三人刚到酒楼门口,当下便有眼尖的伙计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相迎道:

“宋押司,朱都头,雷都头,三位快都楼请!

你老人家的包间,俺们掌柜的一直都给留着呢!快请!快请!”

宋江点头笑笑,随手一把碎银就塞了过去!

伙计见状,面笑容更胜,当下忙又替宋江掸土拂尘,那叫一个热情!

就在三人随着伙计正往酒楼里面走时,忽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叫唤:

“前面可是宋押司,朱仝、雷横两位都头?”

听得声音,宋江三人不由住了脚步,扭头观望过去!

就见一面目清秀的书生,身衣袍褴褛,灰头土脸,脚步踉跄的奔走过来!

看清来人模样后,宋江不由大为惊讶!

当下急忙迎将前,满脸关切道:“这不是吴学究吗!

学究怎弄得这般狼狈?快与宋江说说,到底发生了回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水泊酒店赶来郓城县求援的智多星吴用!

不待他搭话,旁边的插翅虎雷横便忍不住笑着嚷嚷道:

“这才多久不见,吴学究怎就变成这幅狼狈模样啦?

难不成你和晁天王亲自去山抓野山羊啦?”

吴用心里有事,哪里肯与他玩笑?双手把住宋江的手臂,面目凄惨道:

“宋押司救命啊!……”

…………

酒楼二楼雅间,听吴用讲述完水泊酒店的事后,宋江不禁沉吟道:

“这么说,那梁山泊的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直接就把晁天王扣押住了?

小可昔日亦常听闻,那厮们虽然占下水泊剪径劫财,打家劫舍!

可不曾听说,他等敢有恁般大的胆子啊!

想晁天王是何等的威名?

那杜迁、宋万敢扣留他,就不怕因此替梁山泊惹来灾祸?

还有那白衣秀士王伦,最是胆小怕事!

难道就放任杜迁、宋万胡作非为不管?

此事细想起来,倒是蹊跷的很啊!”

话音未落,一旁座头的雷横又嚷嚷道:

“好一伙儿狂妄自大的贼厮!

谁给他等的胆子,竟敢敲诈晁保正十万贯银钱?

想我插翅虎雷横,做得这郓城县都头,也有些年头啦!

都不曾见过那许多银钱!

那伙儿贼厮,该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口中说着,这厮心里还不禁暗忖道: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呀!

若教那伙儿贼厮成事,岂不就白白挣下十万贯银钱?

就俺做都头的这点儿俸禄,多少年才能积攒到十万贯?

看来剪径劫财,杀人越货,倒也是一条暴富的好门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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