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于禁拎着于谦回了家,关起了门来父子俩密谈。
“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尤其是近两年,虽行事愈发的荒诞不羁,但脑子却是愈发的好使了,往往便是胡闹之举,细细思索也总是另有深意,你这两年做的事有些我知道,有些我都不知道,说实在的,我还从没小瞧过你”
你不惜如此激烈,你就这么确定魏王会派我去襄樊战场?要知道,魏王已经十年都没有用过我了。”
于谦见状,自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起了嬉皮笑脸,转而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认真地道:
“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么,夏侯惇人在合肥督军,夏侯渊被黄忠给嘎了,曹仁那已经顶不住了,张辽藏霸在合肥抵御孙权,张郃留守陈仓,乐进李典史涣韩浩都已经去世,这朝中还有资格有威望统帅大军跟关羽交手的,就剩您和徐晃了,那徐晃刚结束了汉中鏖战部队都还要修整,那你说除了你,魏王还能派谁?”
“哼,说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时局艰难啊,我确实是也想过,此次确实是很有可能要我去领兵的,可就算如此,你又为何笃定我斗不过那关云长?再怎么说,也没必要自断双腿吧?”
于谦见状,也只能摊牌道:“那爹您是想听好听的,还是想听点难听的呢?”
“好听的是如何?”
“好听的,乐进叔叔两年前替曹仁背了黑锅,一败涂地,部下都给打光了,发配去合肥给张辽叔叔当副手去了,不是说张辽叔叔不配,但他毕竟和您一样都是魏王的元从,给一个降将当副手,多少是有些丢人吧?我不想你去,是不想你落得跟乐进叔叔一样的下场,您俩人几十年兄弟了,您这水平与他,也就是伯仲之间吧?”
“这特么还是好听的?那要是不好听的,又是如何?”
“不好听的?那爹我说了您可不许翻脸。”
“你说,我保证不翻脸。”
“您要是不肯自断双腿,非得去,那您到时候要是打不过关羽被他给俘虏了,您要不就给自己一个痛快?您说您今年都六十多了,也该活够了吧?这还有什么可降的,您死在外边好歹也是个烈士,家里的儿子孙子啥的以后也好混。”
“逆子讨打!”
“你说好了不翻脸的,怎么还说话不算数呢?”
“哼!”
于禁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木棍,不屑地冷哼道:“我会怕他关羽?你爹我早在黄巾之乱时便已经征战天下,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军中小卒而已,今日这个左将军之位,我是死人堆里打滚,刀光血影里拼杀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他关羽是天下名将,你老子我难道就不是?想当年官渡之战,老子……”
然后这于禁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往日的辉煌战绩,听得于谦直掏耳朵。
“你好像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爹,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爹我还没老呢!”
于谦闻言做出了愈发不屑的模样道:“这跟你老不老又有什么关系?您都十几年没正儿八经的上过战场了,魏王的心思您还不明白?真要说用兵的本事,关羽再怎么强,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乐进叔叔打得全军覆没,说白了,哪是他关羽强,分明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
“哦?你这话……详细跟我说说。”
“说说就说说,那人如今已贵为魏王,想要篡汉,这特么谁还看不出来?他现在只信任谯沛武将了,谁还看不懂?你的泰山兵呢?官渡之后他就让夏侯渊督泰山,以至于泰山精兵尽入他手,这么多年挺过去,你哪还有自己嫡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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