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中海这个厂里的八级工,何胜利表现的很尊敬。
如今的易中海,也还不是那个为了养老变魔怔的疯老头。
见到厂里人,虽然还板着脸,可言语比往日温和的多。
“是吴师傅的徒弟,跟铁柱一个组的。”
“对,他算是我师弟。”
“嗯,这孩子身子弱,家里也没个人。你比他大几岁,多照顾着点他。”
“那肯定的…谁让他叫我一声师兄呢!”
何胜利当仁不让,表示自己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家师弟的。
其实,面前的要不是易中海,他都得怼一句‘这还用得着你说?’
自家师弟,自己不照顾谁照顾。
“铁柱呢,咋没见人。”
“出去了,有点急事要去趟邮电局。”
“行,你忙吧!”
易中海背着手,在院儿里溜了个弯儿回屋做饭。
那副架势,让何胜利诧异挠头,“怎么看着跟自家院儿里的大黄一样。”
他家院子有条老狗,每天早起来就先绕着院儿里转一圈。
在每个角落里,抬腿撒尿,标自己的气味儿。
十几年如一日,何胜利可以说几乎是看着它这么干长大的。
对它的神态、表现,再熟悉不过……
刚才,易中海给他的感觉,就有点像大黄。
不过这话,他打死也不会往外说,心里嘀咕两句就好了。
再说,这院儿里易中海应该是最德高望重的。
把这当成他的‘地盘儿,’倒也无可厚非。
邮电局,杨铁柱到的时候里面正在拖地。
瞧见来人,拖地的大姐让他在门口等等,营业时间还没到呢!
在门口等了七八分钟,身后又来了两个邮东西的。
这会儿,开着俩窗口的柜台里也有了人。
“可以进来了。”
杨铁柱第一个往里走,占着个柜台说要寄信。
虽然是同城,可也是要邮票的。
杨铁柱也没信封,还得多买个信封装起来。
基本资费为8分钱,同城减半,就是4分钱。
一个信封2分钱,这两样总共6分。
杨铁柱给了钱,拿到信封和邮票,在旁边的桌子写下地址,用浆糊贴邮票。
最后,在空白处标注‘本市。’
这样,分派的时候就不会将信件搞错派出去,能第一时间将信送到对方手。
顺利的话,周晓白今晚就能看到他的信。
把信塞进邮筒里,杨铁柱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回走。
吃了早饭,先去趟供销社。
要买的东西有点多,他在心里给自己列着单子。
并将手里的钱票进行分配,怎么样能最大限度改善自己的生活。
哪些是必需品,优先购买。
哪些是可买可不买,暂时不用也可以的。
又有哪些,是能够为自己提供情绪价值,价格昂贵但值得考虑的。
自行车暂时没戏……
首先,没票这点就让他无可奈何。
再者,真要买自行车,哪怕是最便宜的也得掏空他的家底。
花光积蓄,就为买辆自行车。
图什么?
自行车暂时没戏,收音机却可以提清单。
有一台收音机,既可以打发时间解闷,改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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