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少有的武道高手,却自认做不到此事。不过他倒不慌,再强的高手也敌不过军中铁弩,只消安排百人列阵,管教他插翅难逃。
张叩凝神思索片刻,沉声道,“此事我已有了主意,立刻封锁消息,将此事压下......即日起,多安排些人手在夜晚巡视各坊各街,刀在手,弩上弦,本将倒要看看是谁在闹事。”
“是......”
看着军主身影,汪农叹了口气,默默转身离去,“多事之秋啊......”
夜间,难得晴朗了半日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大雨,空气中透着一股子寒气,似乎直接从暑天转入了深秋。
鱼府一角,鱼诏手中提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裹,低着头,走进了一间昏暗的房中,房间不大,只有丈许方圆,正中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木制雕像,约有尺高,木雕眉眼清晰,笑容嫣然,雕的显然是一名女子。
他将手中包裹放在木雕前的托盘上,面无表情的解开,其中竟是一颗血淋淋的白骨骷髅头,骨色森白,却被染的殷红一片,似乎是刚剔下来不久。
鱼诏看着面前的雕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喃喃道,“梅娘,我将王屠夫也做成了菜人,原来他也会怕疼怕死,他不停的求我,让我放过他,不过我没答应......”
“梅娘,放心吧,我活下来了,还活的很好。”他在木雕前转了一圈,“你看,我没瘦,还胖了几斤,......”
......
......
第二日一早,鱼诏披上一层蓑衣,早早的出了府邸,一路上只见不少披甲的将士在城中来回巡视,不由心中凛然,清河莫不是要开战了?
带着几分疑惑,鱼诏脑中思索,脚下不停,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后,听见有人呼喊,不由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已然到了军主府。
“鱼公子,小的等候多时了,”军主府大门前两个裹着厚衣的杂役正手托着一件赤色大氅对他行礼。
“有劳。”鱼诏点点头,随手将蓑衣递过去,就着一旁的火盆披上氅子,身体顿时暖和了几分。
“老爷和少爷他们此刻正在纠武堂等候,鱼公子这边请......”
鱼诏在下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不久后,来到了一处占地极广的楼阁,楼阁门楣上,纠武堂三个鎏金大字铁画银钩,大气磅礴,一看就是沉浸书法多年,造诣颇深之人所留。
鱼诏毫不停留,抬脚走了进去,正如下人所说,张叩张丰父子二人已经在此等待。
鱼诏快走了几步,对张叩恭敬道,“张叔,小子来迟了。”
不待张叩说话,张丰上前笑嘻嘻道,“不迟,不迟,现在时辰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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