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蹙眉,知子莫若父。

他儿子的水平,自是一清二楚。

平时能躺着就不坐着,万事好奇,唯独对学习没半点兴趣。

骤然的转变,让他确实没有想到。

不过,他也并未多说什么。

现在整个院、甚至整个胡同都在传,他把儿子打成了脑震荡、二愣子,光天能学,意味着事没那么大,也让别人瞧瞧,他家老二好着呢。

可想,想到昨个别人看他的眼神,还有光天唯唯诺诺的样子,心底的火气就直冲脑门,看刘光天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老刘脸色微变,连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去。

刘海中正值壮年,又是一线的锻工,一身蛮力怕是两三个人都进不了身,收拾他还不是和玩一样。

“你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想把光天打死不成?”刘光天便宜老母亲,看老头子眼神有些不善,连忙低声提醒道。

卧槽,这刘海中是不是脑子有坑?

自己不过说了一句明天要学,你TM就要对我动手,这种人绝对有毛病。

溜了溜了,惹不起咱还躲得起,和一个神经病你较什么真?

刘家在后院,靠西的两间正屋,中间隔开,东隔壁两间是‘大好人’许大茂家,最东边就是那位神秘的聋老太太。

对这位老太太,老男人一直觉得水分太大,给红爷爷做鞋?

红爷爷过草地那是什么年代?

燕京那时只怕还是沦陷区吧。

再说了,那时交通不便,做的鞋难道打飞的送过去吗?

当然,不管如何,那都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在乎,也懒得理会。

再说,自己的日子还过得如履薄冰呢,那有心思考虑其他。

吃过饭,刘光天回到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

一张单人床,一张铁架下铺,他们两兄弟睡铁架床。

靠窗位置有一张书桌,面堆着很多书,只是,看着都很新罢了。

随便抽了一本数学出来,简单翻了翻。

前世,老刘也是快四张的人了,曾是211硕士毕业,高屋建瓴,再看这些东西,自是没多少难度。

当然,语文、历史、地理、政治这些早还给了老师,恐怕还要重新再来。

“二哥,你没事吧。”

看二哥坐在书桌前看书,老三刘光福有些意外问道。

自家二哥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惹是生非、偷鸡摸狗不至于,那也是胡同里出来名的‘纨绔’子弟,经常干一些不着调的事。

不然,他老子何至于往死里揍他们哥俩。

“你想仰咱老子一辈子鼻息?”刘光天靠在椅子长叹一口气道。

“二哥,你什么意思?”

刘光福似有些看不透他这个二哥了。

“哎,我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昨咱老子没打死我,算我命大,只是,说不定那天那棍子又落到咱哥俩头,老三,靠人人倒,靠山山塌,爸妈是靠不住的,咱只能靠自己,好好学习吧,如果能考技校,还用得着央求咱老子找工作?”老刘长叹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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