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没有直接返回元朗,而是绕道到西贡。位于香江新界东部的西贡区西贡半岛,面向西贡海。

西贡本身就是个渔村,渔民集聚地,因而这里海鲜颇为丰富。

华富街有一家店铺名叫“牧涯”,与水警相邻,东边码头,每天早晨大量渔民船只靠岸,牧涯就会从渔民手里收购各种各样海鲜,然后在贩卖到酒楼、海鲜市场等地方。

“牧涯”两个字,起源于人名祈牧涯后面两个字,祈牧涯是西贡势力最大黑帮大佬。

起初,祈牧涯还是小小海鲜摊贩,每天起早摸黑赚不几个子,揾食十分艰难的情况下,每天还要交一笔不菲规费。

直到有一天,祈牧涯母亲生病住院,祈牧涯四处奔走借钱,好不容易凑到手术费,祈牧涯本应很高兴才对,可去医院路遭到矮骡子围堵,导致钱被抢,人也被打进医院了。

这件事发生后,祈牧涯母亲因没钱做手术死在医院,祈牧涯化悲痛为力量,对抢劫祈牧涯金钱的矮骡子展开复仇。

直到祈牧涯受伤,认识到一个人力量有限,选择拜入14k坐堂葛肇煌门下,借助社团力量报仇雪恨。

祈牧涯每天早十点准时在牧涯铺头里,一面喝茶,另外一面是对账。

阿胜来的时候,祈牧涯正好是在对账,放下手头工作,请阿胜到牧涯里一个隔间里小聚。

祈牧涯招呼阿胜可不是便宜的茶水,而是产自东边山茶,阿胜品尝过后,对山茶独有的甘甜的味道特别喜欢。

两人很久没见面,难免聊一些过往的事。阿胜当初就坚决反对玛丽扎职,如今再次提起来,祈牧涯就想到了近些阿胜和靓仔振两人间冲突。

没错,阿胜在分堂里资格是最老的,可现在得不到坐堂支持,也不受新人拥簇,可见阿胜心里怎么想。

“牧涯,”阿胜感觉差不多了,他就说明来意,“我和靓仔振的事,你也听说了!”

祈牧涯没有回答,表示知道。心里想着阿胜多半是寻求支援。

“靓仔振不尊重我们这些前辈,我当然可以无视,可他一再而三破坏规矩,莫不是坐堂支持,他凭什么?”阿胜说这话不难听出来,他对靓仔振有意见,甚至对坐堂也不满。

“你当初投反对票就知晓后面的路很难走了!”祈牧涯看了一眼阿胜,抬起手,抓住茶壶,帮阿胜斟茶,

如果阿胜否认的话,祈牧涯立马请阿胜出去。

阿胜不可否认是事实,可面对事实,阿胜绝不坐着不动。

“我需要你的支持!”

“好处?”

祈牧涯不是三岁小孩,没有好处鬼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何况,坐堂已经不是当初的坐堂了,如今又得到靓仔振这个后起之秀支持,实力更是一层楼。

“砵兰街给你!”阿胜开出筹码。

祈牧涯笑了,莫不是当自己是傻子?

阿胜见祈牧涯默不作声,感觉祈牧涯胃口太大了,一个砵兰街还不满足。

可祈牧涯恰恰相反,他推测阿胜不是为了干掉靓仔振,而是瞄准坐堂位置。

阿胜脸色很难看,“你知道砵兰街多赚钱吗?靓仔振身价都翻了好几翻了!”

“这都不能满足你?”

“砵兰街又不是你打下来的,你说给就能给?”

世人皆知,砵兰街是靓仔振父子打下来的,就算靓仔振死了,你阿胜也不可能说给就给的。

空手套白狼?

想都不要想!

阿胜见砵兰街都难满足祈牧涯,心里自然不爽,固然不爽,可现在需要祈牧涯支持。

“你要什么?”

“钱!”

祈牧涯不谈未来,只谈当下!

“几多?”

祈牧涯朝着阿胜伸出五个手指头,阿胜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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