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的目光穿透千里之外，看到叩拜顿首的蒋宣。
对方的过往，也在他眼前一幕幕流转。像是一本人生之书，正在被他翻阅。
数日前，他推演出《分光化影》这一分身术成功，得到奖励《天地视》。
这是一种特殊的能力。
在初期阶段，如果有人向他虔诚祈求，向他虔诚叩拜，他将会有所感应。
会无视距离，看到对方的一切。与之相关的人或物，也将在他的目光下一览无余。
蒋宣的坚定求仙之心，他感受到了。
其救母之意，他也明晰。
如此心诚，又心念坚定之人，不给他一个机会似乎也说不过去。
正好。
让世人求仙，这把火酝酿的差不多了，也该是给点甜头的时候了。
仙，要难求！
但也不能求不到。
……
海都。
求仙之地，如今又是一片热闹。
很多人都在排着队，在路过蒋宣时，他们都会下意识的避开。
即使相距几十米远，也觉得身好像被沾了脏东西一般。
事实，蒋宣此刻衣衫尚算整洁，只是额头有血，还沾了泥，兼之脸色憔悴，让人觉得他是个乞丐。
有人厌恶地皱了皱眉。
“你这个人有没有公德心，这里是公共场所，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卫生吗？”
“别骂了，他根本听不到，这个人求仙都求傻了。”
“下雨那天，他就在呢，淋了一夜的雨都没离开。我估摸他是后来发烧，烧坏了脑子。”
“呦，真可怜呐。”有人听得不忍。
更多的人觉得蒋宣挡了他们的仙缘了，虽然蒋宣所在的地方离他们很远，也碍不到他们。
但他们依然觉得被影响，颇为不善。
“怎么没人把他拖走？”
“怎么没有？”
“不过有人觉得他心诚，也不生事，就任由他在那里了。”
“那这不是祸害我们吗？”
“算了，我们求我们的，他离我们远着呢。”
“呸！”
“真特么晦气！以为扮乞丐仙人就会怜悯你，给你机缘？痴心妄想！”
有雨中求仙又离开的人嘲讽道：“这个人我知道，他就是个魔怔人。”
“一直在那叩拜顿首，算下去，怕不是磕了几千个头了。”
“嗐！”
“那他绝对无缘了，拜了那么多次，仙人都不见他，可见仙人是多不待见他了。”有人哈哈笑。
可话一说完，他就愣住了，眼睛一点一点瞪大。
不仅他，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仙……仙”
有人手指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只见此刻，
天地下，到处都是璀璨仙光。绚烂夺目到连大日之光都无法与其相比。
一股极端压抑厚重的气息随之降下，让他们身心都陷入凝滞中，只有眼睛还能转悠，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在那仙光璀璨出，他们能看到一具人形光影，依旧姿容非凡，只是神情淡漠无比。
面容与他们曾经在直播画面看到的一般无二，只是明显更加无情，有那种视众生为刍狗的淡漠感。
这就是仙啊！
无数人在心中呐喊。
燕小乙的这次出场，带给人的震撼并不比第一次小。
这次完全是心境的震慑。
那种淡看岁月轮转，坐视众生生灭轮回的淡漠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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