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臣是殴打过底下的士卒,甘愿受罚。”

“可臣做不出,殴打他们的长者,奸淫家里的荆室,望太孙明鉴!”

张唐跪在地上否认。

再不否认就晚了,平白背负几项罪名,副将职位不保。

“所说的,只是一家之言,孤凭什么要相信?”

前殿的阁楼里,嬴策质问。

“那支铜簪,仅府内的隶妾接触过,遗失这几天,在士卒家里出现。”

“太孙,有人算计臣。”

危急下,张唐的脑袋灵光许多。

“此人是谁…”

嬴策要掌握更多信息。

“臣不知是谁,不好妄言。”

张唐语塞。

老秦系支持太孙,而太孙,跟老秦系走得近,这叫人怎么说?

“有何话,说。”

嬴策听出话里的隐藏。

“极有可能是我们楚系的政敌,老秦系所为,不确定哪人。”

为洗脱罪名,张唐不得不说开。

“曾叔翁便是老秦系的,许多人和阿父的关联不小,王翦、司马靳等。”

小嬴政对几个派系的情况,略知一二。

朝堂上,主要分为本土的老秦系,宣太后形成的楚系,外来的山东系。

先前,老秦系受到楚系打压,报复回去很正常。

然而,把无辜的士卒及其家人,牵连到从中。

“来人,把罪人张唐给带下去,关押在牢里。”

嬴策显得平静。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东宫等于一个小型朝堂。

“太孙明鉴,太孙明鉴,臣没做过这些事啊。”

张唐认定太孙不信,自己要定罪了,手忙脚乱的解释。

“老实点。”

两名禁卫军拖走前者,不让其靠近太孙,小公子。

“太孙,臣是冤枉的,望太…”

话没说完,破布堵上张唐的嘴。

“争斗归争斗,牵连无辜士卒及家人,行径恶劣。”小嬴政为他们鸣不平,“请阿父,严惩真正的作恶者。”

“老秦系,跟为父之间的联系不浅,不好去动他们。”

嬴策故意说道。

事实上,准备趁机敲打,老秦系的一些人,顺道给其他派系提个醒。

斗争再激烈,不得牵连无辜。

说到底,这次敢这么做,下次只会越加疯狂,什么事都做得出。

权力与律法,不能沦为这些人的工具!

“阿父你不能以私废公,放任下去,将危及我大秦的根本。”

小嬴政拦住去路,不让阿父走。

张唐殴打士卒,要罚,有人伤及无辜嫁祸于人,也要罚。

“政儿这么说了,为父当然不会放任,必须严惩作恶者。”

闻言,嬴策停下脚步。

“政儿以为…”

小嬴政反应过来。

“以为什么,以为你阿父,为私利弃大义于不顾,成为太孙便变了。”

嬴策替政儿说出下文。

政儿这么想自己,没什么好气的,反而是高兴。

为什么,代表他教得成功。

“政儿的不对,质疑阿父的行事,实属不该。”

小嬴政有些不好意思。

阿父的行事作风怎样,打记事起,他就知晓了,不可能会变。

“无需说不对,证明为父教过政儿的,没忘记。”

嬴策没接受这一份歉意。

“唯,政儿记下了。”

小嬴政点了一点头。

“命廷尉审理张唐一案,咸阳令来东宫一趟。”

嬴策回到前殿,让被打士卒们先回去,等定罪的消息。

这些被打士卒,带着冤屈即将伸展的喜讯,离开了东宫。

由廷尉收集证据,列出罪行,向外界传达治罪张唐的风声。

让参与者放松警惕,不抹除可能留下的痕迹。

接着召见咸阳令嬴兴,宗室的老伯,不属于哪个派系,适合调查张唐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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