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盖虎如此神勇,独骑迎战四名官军,举目四望又丝毫不见官军大队人马的踪影,佃户们暂时收住奔逃的脚步,散乱无章地停在原地,欲观望一时。
忽然,盖虎马后露出一个狐媚女子,她恶狠狠地说道:“当家的,用你的杀猪刀宰了姓楚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你正对面那个,替俺出口恶气,他羞辱俺。”
“交予我了,明年的今天必是他的忌日!”
这狐媚女子,相貌看着眼熟,声音听着耳熟......
“那不是李家婆姨韩氏么?难道说......她出轨这个中年大汉了?叫他当家的,应该错不了!”
造景箱外的朱哲英,发现一起明代婚内出轨案例,他选择了低调处理,就是任其自然发展,不出手干预,反正绿的是李自成。
不过三四个呼吸的工夫,盖虎便与正面对冲的楚云即将碰撞,他猛挥着瘆人的大号杀猪刀,口中咆哮着污言秽语,完全视楚云如无物,或者出于职业习惯,可能是把楚云看成待宰肥猪了。
“官家的狗腿子,去死吧!”
南城城头的晏子宾疏眉皱成川,神情极度紧张,这种紧张程度甚至超过了直面大号杀猪刀的楚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手扶垛口,探着身子,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城下尚不明朗的战局,心中默默祈祷着。
“太祖爷保佑,楚贤侄汝可不能输阵啊,性命攸关,本县可全指望汝了!”
战局漩涡中心的楚云,心无杂念,气息均匀,面色如常,冷静得异常可怕,丝毫不为盖虎的嚣张所动,不愧是直面过蒙古鞑子的昔日榆林精兵。
他在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
盖虎进入攻击范围的短暂一瞬,楚云一双乌黑眸子精光爆射,反射日光的银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以快到令人窒息的速度,直抵盖虎咽喉,锋锐的枪刃仍去势不减,杀意决然。
任尔小有凶名,不过李继迁寨一隅之望,死亡降临当前,盖虎再无凶神恶煞状,哐当一声,大号杀猪刀掉落马下。
“草民有眼无珠,将爷饶命,草民愿降!”
凝视着瞳孔中不断放大的枪尖,感受着死亡气息的无限迫近,肝胆俱裂的盖虎鬼哭狼嚎般哀求。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了片刻之前,他是如何大吼五百佃户的,比之慌不择路的五百佃户,他也硬气不到哪去,一样怕死。
枪尖骤停咽喉毫厘之外,楚云冷冷道:“让他们放下兵器,听候堂翁发落!”
“是、是......”丧胆的盖虎连连称是,随后便朝身后那五百佃户喊话:“将爷说了,知县老爷准我等受抚,都把兵器放下,原地蹲好。”
经盖虎一番润色,又有楚云神威震慑,得知可以受抚的五百佃户自然乖乖就范,纷纷丢弃木棒、竹竿、刀枪,抱头原地蹲下,等候发落。
吓破胆的李家婆姨韩氏,悄悄混入佃户群中,藏了起来,之前专心对战的楚云四人并未注意到她,无心干预李自成家务事的朱哲英也没提醒。
自觉劝降有功的盖虎一脸谄媚之色,看着楚云,余光瞄着冷森森的枪尖:“将爷,您看草民办得还行吧?”
这时,楚浪一脸钦佩地驰至兄长马侧,神情极度兴奋:“大哥,你可太威武了,就是这厮太不经打,一枪都没挺住,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
楚云淡然一笑:“为兄给你个机会,把这厮绑了,随我入城拜见堂翁。”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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