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

“哭得叫人心烦!”

罗勇拄着拐杖,立在一旁,听到罗母的哭声,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当听到前线战败的消息,他如遭雷击,第一反应是罗迁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虎目含泪,硬是忍着失去幼子的悲痛。

“呜呜呜......”

“嫌我哭得烦了,你之前怎么不拦着?”

“你还我的迁儿——都是你害的——”

“呜呜呜......”

罗母悲痛欲绝,去拽住了罗勇的衣领,想用‘撒泼’的方式,让儿子死而复生。

“不!我不信!”

“迁儿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武艺,进步巨大,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战死了?”

“还有,他获得了奇遇,不仅驯服了绝世神驹,还得到了绝世神兵。”

“他是天选之人,不会死于柔然蛮子之手的。”

“忠叔,快备马。”

“我要亲自去前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如此短命之人。

无论是真死了,还是还活着,他都要亲眼所见,心里才安。

“是,老爷。”

“老奴陪着您一起去。”

忠叔也双眼泛红,答应一声,急忙备马去了。

“爹,不可啊!”

“前线凶险万分,到处是残暴的柔然人。”

“您去找二弟,太冒险了。”

“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老罗家就......”

罗迁的大哥罗文,立即站出来反对。

虽然,他也很伤心,觉得罗迁应该是为国捐躯了。

但再伤心,也不能以身犯险啊。

不仅没意义,反而搭更多的人,得不偿失。

尤其是,他爹是一家之主,地位尊崇,若是在前线出了意外,老罗家就完了。

靠他一个独苗,仅是县里的一介小吏,何时才能把罗家发扬光大?

因此,老爹不可轻动。

“别劝我,谁都别劝我!”

“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不去前线走一遭,我一辈子寝食难安。”

罗勇说得果决,不容任何人反驳。

罗母想劝,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一个劲的哭,更加悲伤了。

...

平城县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男丁去参军。

此时,全城痛哭,亦或是祈祷,祈祷自己的亲人能够平安归来。

花木兰家里。

“老头子,你说,我们家木兰会没事的,是吗?”

一个老妇人双眼无神的问道,她的脸,还有两道长长的泪痕。

“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武艺我知道,斩将夺旗不可能,但自保却没有问题。”

“相信要不了几天,她会回来的。”

花周已经白发苍苍,但身气息凌厉,一看便知年轻时不是普通人。

他年轻时,也多次阵杀敌,立过一些功劳。

只是无心仕途,甘心做一个普通百姓。

他的话,似是在安慰家人,又似在安慰自己。

他无法接受花木兰战死的事实。

毕竟,花木兰战场,是替他去的。

当他得知之后,在家里悔恨了很久,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女儿替他从军呢?

这是对父亲的亵渎,更是对一名战士的亵渎。

但他没有办法,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望女儿早日归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战败的消息。

“对,二姐会没事的。”

花木兰的小弟,只有十余岁,稚嫩的脸全是坚信——二姐一定会回来的。

“二妹自小不喜女红,只好刀枪。”

“她是天生的战士。”

“只有她杀敌人的份儿,哪有敌人能够杀了她?”

花木兰的大姐也祈祷着。

......

再说花木兰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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