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领着袁隗来到讲堂后的内室,

“主公且稍等,待我通报先生。”

老仆轻轻的敲门,得到回应后进入内室。

不一会,葛老将房门打开,邀请袁隗进入,

“袁司徒请进,先生正读书。”

袁隗踱步走进,只见屋内陈设简单,没有多余的家具。

卢植穿着件有些发白的蓝灰深衣,跪坐于窗边的榻上,借着天光读书。

袁隗埋怨道:“子干怎么不用我送来的夜明珠?

那样屋内更亮堂些,何必靠着窗户读书?”

卢植放下竹简,带着温和的笑容,向葛老招手道:“快,取张短榻来。”

老仆取来了张短榻,

放置于卢植对面,

袁隗脱了鞋,坐到短榻上。

“次阳,怎么有空来我这偏僻的地方?”

难道你袁司徒还缺我这顿酒水不成?”

袁隗拱手一礼,

开门见山道:“子干,请再勿推辞。”

卢植却是插过话头:“次阳,伦妹最近怎么样?

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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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啦的雨点打在亭榭之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打在小湖之上,泛起阵阵涟漪,

一片宁静意趣。

只是刘仁却没那好的心情去欣赏美景,

眼前曹老板的浪漫主义基因好像又爆发了,非要庇护他这少年神童,不受恶霸袁术的欺压。

曹操眼睛微眯盯着袁术,

一拍桌子威胁道:“袁公路,你未免有些不知羞耻,竟然这样欺负一弱冠少年?

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坏人前程,这要是传出去。

只怕不止本初会耻笑于你,

许子远都要为你撰写一段新童谣,

传唱雒阳。”

袁术像是被戳中痛处的野狗般,

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袁术的视野一下开阔起来,

扫见了藏在角落的卞宛,就好像找到了话头,

指着曹操鼻子就骂道:“曹阿瞒,

你个天天和舞姬厮混的宦官之后,

难道就不是个笑话?

天天舔着脸去捧那庶子的臭脚,

还和袁绍那帮子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你以为你就是士人了?”

听到袁术对曹操的辱骂,

卞宛本来因看到一场好戏,而面若桃花的笑颜瞬间变得冷若冰霜,抚案而起。

袁术见状,转头指向卞宛,

呵斥道:“你个以色娱人的贱婢,

也有话想说?

滚出去。”

刘仁看着暴跳如雷的袁术,心中叹道:城府未免也太浅了,说两句就炸了。

怪不得之后的历史中,拿了玉玺就想称帝。

突然寒光一闪,打断了刘仁腹诽。

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把利剑,径直刺向袁术。

这持剑之人正是卞宛!

刘仁暗骂:“要糟...”

一只赤红的手掌抓住了寒剑,好似根本不惧剑刃的锋利。

是刘备,

是他阻止了卞宛。

刘备抓着剑峰,对卞宛摇头劝道:“宛姐姐不要冲动,这一剑下去会带来麻烦。”

本来被吓得后退几步的袁术,缓了一口气笑道:“哈哈,刘玄德,算你识相,

如果你愿意离开那庶子,帮我做事,

我可以荐你入虎贲军。”

听着袁术那公鸭嗓,刘备怒从心来!

他松开了卞宛的剑,

指着袁术骂道:“我忍你很久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会买你袁家的帐吗?

我可从来都没有帮本初兄长做事,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坐在一旁的刘仁听着咋就那么怪呢?

合着袁术来招揽他们兄弟就是为了袁绍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让德然追随你这家伙,那就是我害了他。

我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备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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