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枝来求旨时,连山枫却说萧瑞白已经出京,如今寻不到人,也不好赐婚。

连山枝有些失落,却又打起精神来去见了沈洛,沈洛摇了摇头,也没法子。

“表哥向来如此,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不曾知会我,我如今也不知他去了哪。”沈洛委婉说道,“枝儿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萧家公子的心意,枝儿可有问过?”

连山枝低着头,嗫嚅道:“我就是知道他对我并无情意,所以才来求皇兄下旨。”

“嫂嫂,我先走了。”连山枝有些窘迫,连忙寻了借口离开。

沈洛托着下巴,看连山枝离去的背影,只觉惋惜。

可惜萧瑞白无情愫,可惜连山枝生在皇室,可惜……镇国公府已经同皇室结缘,若是交往过甚,只怕是镇国公府,镇国将军府,尚书府的官场之路,都要走到头了。

连山枝还小,想不通这一点,几人也不愿见她伤心,萧瑞白却是无所谓,可连山枫却说:“枝儿不会因你的拒绝退缩,你若不走,不出半日,全月都都会知道,公主有意萧家郎君。”

萧瑞白沉默,然后被说服,然后连夜走了。

沈洛担心,想给些盘缠,却被婉拒,萧瑞白轻巧笑道:“若是还要妹妹的银子,未免我也活的太没骨气了。且安心着,我去找师祖要,反正他老人家也用不上。”

刚开始萧瑞白还会时而寄信回来,这个时而,是有时隔半月有时隔半年。直到被连山枝撞见一回,便连信也不寄了。

直到沈洛窗边站着一只乌鸦,豆包惊道:“娘娘,这儿多了只乌鸦,我方才还没看见。”

姽婳舔了舔爪子,蓄势待发地要扑它,却被躲开。姽婳眯了眯眼,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旁边走过,又突然回头,却还是没扑到。

沈洛刚走过来,阻止了姽婳还想继续扑鸟的心思。

乌鸦稳稳立在高处,完全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也没表露出得意。

沈洛走近时,乌鸦乖顺地并没有动,任由沈洛取下信件。

沈洛打开信一看,洋洋洒洒的,果然是萧瑞白的字迹。沈洛欣喜地说道:“豆包,去厨房拿些小米来喂它。”

沈洛看信时,这乌鸦就站在桌子上啄着小米。看完之后,沈洛唤来豆包把信收好,又伸手摸了摸这只乌鸦。原先只听说过,乌鸦全身乌黑,可如今一看,在光下,它的毛色并不只是单纯的黑色,反而五彩斑斓的。

信里有说,萧瑞白到了南诏,这只乌鸦是陇客偶然养的,有些灵气,飞的还快,让萧瑞白驯一驯,或许能用来送信。萧瑞白试了试,却也不知能不能做到,好在它确实聪明,也确实送到了。

姽婳舔了舔毛,心想,何止是有些灵气,差一脚就能修成人形了。不过,姽婳看了一眼,这乌鸦的性子倒是有些懒散,差的那一脚估摸着还得练好久。

日子在忙碌下过得飞快,可是沈洛却出了意外,明明身体向来好,可却突然晕了过去。太医看来看去,说道:“臣无能,看不出来娘娘因何昏迷……只是,微臣斗胆,或许是有了身孕,月份尚浅,还诊不出来。”

连山枫红了耳朵,镇定地让太医离开,却还是吩咐厨房做些补品,盼着沈洛醒了就能吃上。连山枝也来瞧了瞧沈洛,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她竟然带着补品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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