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硬起来的心呐,直接化掉了。
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素未谋面的两个小孩会对她敌意这么大?
这背后肯定有个始作俑者。
“哎呦喂!”
一旁许久不吭声的张婶突然出声,拍着大腿开始哭:“我这可怜的小少爷跟小小姐啊,刚来就被罚了面壁思过。”
“太太啊,您就可怜可怜两个孩子从小没了....”
张婶说着,顿了顿,在一旁坐下来后,再哭:“从小没了妈,原谅他们吧。”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命苦啊!”
姜梨皱了眉,目光锁定在张婶身上。
说是保姆,但连孩子手脱臼了都没有发现,还一来就哭天喊地的PUA她。
内耗自己?
不!
她要发疯外耗别人!
“哎呀,张婶!”
姜梨皱着眉,眯起眼睛挤出两滴眼泪。
她猛地一拍张婶的大腿,哭声大响:“你们也可怜可怜我啊。”
“我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上来就让我带两个孩子,我这也不会带啊。”
“我命苦啊,嫁人做后妈,还要被孩子猜忌!”
“啊!”
姜梨又大哭了一声,伸手往死里拍在了张婶大腿上。
张婶疼地浑身打起了颤,她想要挪远一点,结果直接手被姜梨握住。
“张婶。”
姜梨满脸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可别再那样说了!”
“我真的会疯掉的!”
“啪!”
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张婶大腿上。
姜梨低下头,压下嘴角的笑,又大哭了声:“啊!我命苦啊!”
“太太,太太...”
张婶疼地直搓大腿,忍疼忍的惨白了脸。
她忙喊着:“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
“嗯。”
姜梨顿时收敛了表情,眯着眼睛摆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仿佛方才那个发疯的女人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唉。”
张婶觉得大腿不疼了,又叹了口气:“太太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我在顾家做保姆快三十年了,看着只晏从小不点变到这么大的。”
“今天来瞧一瞧他的新婚妻子....”
她话说一半,顿了顿后,换了一句话:“我们坐火车坐了六个小时,再转汽车坐了两个小时才到的家属大院,到现在连口热茶都没喝上,真是不尽人意,不尽人意啊。”
姜梨睨了一眼:看来是大腿不疼了。
她脸上对着讨好的笑容,靠近张婶坐了下来。
她的笑容瞧着单纯又天真,让张婶放松了些警惕。
姜梨软声软气地问:“刚刚没太听清楚,张婶在顾家做了三十年的什么?”
“保姆!”张婶生硬地出声..
“对啊!”
“啪!”
她一巴掌再次落在了张婶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大腿上。
姜梨点着头,笑容格外灿烂:“原来张婶知道自己做的是保姆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来的哪个皇后娘娘呢!”
说完,姜梨的脸已经冷了下去,她看着身后的大包小包,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左边是顾只晏的,右边是杂物间。”
“你去把我的东西搬到顾只晏的房间去,把那间房空出来给俩小孩住。”
“杂物间就留给你了。”
张婶已经疼地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拼命地揉着被拍打下去的那一巴掌。
姜梨见她没反应,又挥了挥手,在她的大腿上比划了一下。
“能不能麻烦您去收拾一下呢?”
“作为保姆的张婶?”
她特地咬重了“保姆”两个字。
张婶看到她张手在大腿前,吓地立马跳了起来,拎起大包小包就往房间里走。
她嘴里嘀咕:“疯子,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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