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也只有杀。
不过秦驭不解的是,为什么现在才杀。
十年前是因为忌惮兵权,还是什么,秦驭考量不到,他上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去。
十三年前,赵雀率领众多士兵,镇压国内叛乱,击败来犯者。
三年时间,肃清国内,打的异族仓皇逃窜,稳定国内外,更为大殷扩大疆土,周边再无忧患。
时至今日,是否有些部落死灰复燃犹未可知,但就算复燃也没用,以现在的大殷,只手镇压。
完全没有能翻起浪花者。
而这也是为什么大王听到叛贼将起,为何反应那么大的原因,这是大王登基时的一根刺。
大王前几年不杀,偏偏放到现在,是在确定赵雀真的没有危害了吗,秦驭对这点比较好奇。
赵雀在解决内忧外患后就辞去师长一职,留任马亚,又被大王赋予雀公之称。
是担心赵雀的关系网,还是忌惮他的实力。
不过这些不关秦驭鸟事,他不会去探究,因为他知道叔父必然参加了。
留着十年都没杀,秦驭太不理解。
这一切他只能说大王自有他的考量。
刚开始那两年,确实不能杀,但赵雀卸任师长后,就久待在封地,看上去没什么威胁。
一直深居简出。
到现在才引出来,上演这么一场大戏,秦驭能怎么办,只能看了。
他一旁的太子很伤心,秦驭像是个局外人,丝毫无感。
死不死的,管他呢,不过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他做足表面功夫,这种场合,表现的越痛苦越好。
环绕一圈可以发现,大王是看上去最痛心的,其次是高展高卿事和最先对眼神的王公贵族,再其次是那些武官。
秦驭不上不下,正好。
大王带着悲哀,感怀这个王弟为何走的这么早。
他忍住悲痛,像是做表率。
坚强道,“各位爱卿,余一人痛苦啊,为何让余一人这有着赫赫战功的王弟,走的这么早。”
“他还没看到余一人开创的人人安居乐业的时代。”
“他怎么忍心,抛弃余一人,就这么去了。”
大王擦拭眼泪,哽咽许久,像是有很多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在场的王公贵族,带着眼泪,纷纷劝阻,让大王保重身体,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王再出点什么事。
那几个早就看出的,就是带头的,也是说的最激动的。
数高卿事最厉害,他面色红润,涕泗横流,跪坐在桌后,直起身体,顾不得面上的不堪,呜咽上前两步。
声音沙哑程度和现在的秦驭嗓音差不多,要细分的话,少点真挚的痛苦。
高卿事跪走几步,眼睛血丝缠绕,眼角周围红的厉害,言道,“大王定要保重身体,我大殷少不了大王。”
说完把头颅低下,肩膀颤抖,小珍珠落在大殿的地上,婉转的哭声,从他嘴中发出,声音很小。
高卿事离秦驭不远,隐隐能听到。
秦驭非常震惊,他怀疑这高展练过,不能说练过,绝对非常拿手。
随手拈来的那种。
秦驭就做不到,他突然有点感谢昨晚,要不也不可能有这情真意切的嗓音。
输不了高卿事太多。
旋即内心否定,昨晚之事,是他二十年来,最痛心的一次,绝对不是什么好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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