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龙一见于火如此,不免心痛。对于火说道:“恩公你赶紧走,不要再管我了。”
只听扇形居中一人高声道:
“想不到你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胆识,敢只身一人前来劫囚。”
“不过,只是有勇无谋罢了。”
这人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似是有意让人接他的话。
果不其然,他身旁一人很默契地接上说道:
“这几日,我们让县衙每日派员来这江边渡口,询问并登记来雇船的人。”
“你跟船老大说的的姓名叫于焱,对吧?”
“不过登记的是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因为你要用船的时间,是在今日辰时;而赵云龙正是今日辰时行刑。”
“你要是今日一早来雇船,我们也不会知道,所以张哥说你有勇无谋。懂吗?”
又听另一人接上说道:
“我们虽然得知,一个叫于焱的人雇了今日辰时要用的船;”
“但我们也只是猜测,可能真有人劫囚,因此我们并不在这里赌等。”
“我们一开始都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赵云龙的囚车,沿着大路而行。”
“后来囚车经过那家客店路段时,我们一见黑雾漫天遍地,又有一人从空飘下。”
“就知道来劫囚的人中,必有道门中人。”
“众官兵虽被你这隐身道术骗过,但我们刀武卫都是武修,岂有视而不见的。”
“我们见众官兵被你二人弄得混乱不堪,也不见你还有帮手前来。”
“我们九人就分作两小分队,分别据住大路东西两边。”
“要看你一个九品道门带着一个半条命的赵云龙,往哪里跑。”
于火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刀武卫。
他对刀武卫也早有耳闻,这刀武卫可是武王御用秘密组织。
该秘密组织中,有不少高品武者,这些武者犹擅长刀弩。
这刀武卫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也要把后面要说的话,留给其他刀武卫来说。
很快,另一刀武卫默契地接上说道:
“我们见你们急往东奔,就知道你们这是要往江边渡口逃跑。”
“不过,我们一开始猜测你还有同伙会在这江边渡口接应你们。”
“因此你们在往东跑的时候,我们东边五人这队先‘退’着,西边四人那队‘进’着。”
“但令我们失望的是,我们两队人直到一同随着你们到了这江边渡口。”
“也没见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来接应你们。你真是太令我们失望了。”
“你知道我们等在这弹丸小城三日,就是要一网打尽来劫囚的反贼。”
“我们见有人劫囚,还喜不自胜。可现在……”
这刀武卫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只见他满脸失望地看着蔚蓝的天空,似是十年寒窗苦读考秀才“落榜”后的神情。
其他四个刀武卫的脸上,也尽是失望之色。
于火听了这几人叽叽歪歪一番说辞,又见了他们脸上不似演出来的表情。
他就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又吞下了一条五彩斑斓毛毛虫,恶心!
这时,于火二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张哥,我们守株待兔了三天,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小娃娃。”
“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九人在刀武卫里要成为他人笑柄了。”
身后约十丈远处,已站了四个人,他们手里都杵着长刀。
一脸恶意地看着于火二人,好似恶狼盯着已无处可逃的兔子一般。
其中二人,是于火已见过两回的,记忆很是深刻。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昨日我在那饭店吃酒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可疑。”
“张哥还觉着我多管闲事,我一向看人很准的。”
旁边一人质疑道:“你说你看人很准,那你昨日怎么光瞪眼不说话,马后炮!”
这人急辩道:“昨日在饭桌上,你没看到张哥敲桌子了吗?”
“再说,我只是觉得这小子可疑,难道张嘴就说这小子是来劫囚的……”
那位被称为张哥的刀武卫,打断了二人的争论。
“好了,都别说了。我看他们两个也没同伙要来了,就快抓了回去报功吧!”
“这功虽不大,但武王总会奖赏我们刀武卫的,头儿也会褒奖我们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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