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度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没想到随便弄的一个圈套,居然乖乖地往里面钻。”六爷深陷在那把东南亚特有的雕花檀木大椅中,靠背上繁复精美的纹路,像极了他心底那些盘根错节的算计。他嘴角扯起一抹阴鸷的笑,那笑容如同夜枭掠过,透着丝丝寒意。
“那还不是因为六爷您神机妙算,就算当初靓坤亲自来到大马,不也铩羽而归。”身旁的阿福佝着身子,脸上的讨好之情像是刻上去的,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声音里满是谄媚的油滑。
“就是啊!六爷,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是坐地户,面对这些大肥羊,正好下刀宰了好过年。”一旁染着黄毛的阿杰,嘴里叼着的烟随着说话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抖动,火星在昏暗的室内明明灭灭,映出他脸上不加掩饰的贪婪。
六爷微微抬了抬手,动作虽轻,却似带着无形的威严。瞬间,房间里的嘈杂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一片死寂。他缓缓站起身,脚步不紧不慢地踱到窗边,窗外吉隆坡的繁华街景扑面而来,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可他的眼神却穿越这一切,飘回到了几年前与靓坤的那场争斗。那时,靓坤带着香港的势力,妄图在马来西亚开拓新地盘,像一头闯进领地的猛兽。六爷怎会示弱,一番明争暗斗,刀光剑影在暗处闪烁,每一步都踩在生死边缘。最终,靓坤灰溜溜地回了香港。如今,光头度不知深浅地跑来,在六爷眼中,不过是一只自投罗网的羔羊。
“阿福,这次的货一定要盯紧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等事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六爷转过身,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阿福。
阿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胸脯却拍得震天响:“六爷您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这次的买家可是东南亚有名的大毒枭,只要交易完成,咱们这一年都不用愁了。”说话间,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已经触摸到了大把的钞票。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光头度坐在酒店房间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自己锃亮的脑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从踏入马来西亚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可父亲未竟的事业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心头,驱使他决定将计就计。他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上六爷和他的几个得力手下,正对着镜头露出狰狞的笑,光头度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对策,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阿杰,你去给我查一下最近六爷的货都藏在哪里,我要详细的情报。”光头度对着身旁的保镖说道,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阿杰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光头度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车水马龙,喧嚣声隐隐传来,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望着远方,暗暗发誓:“六爷,这次你可别想轻易得逞,我一定要让你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在马来西亚的一个偏远码头,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一艘货轮缓缓靠岸,船身与码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像恶犬般警惕地在周围巡视着,目光在黑暗中四下搜寻。阿福站在码头边,不停地看表,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在他心上。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海风的吹拂下,竟有一丝寒意。
“阿福哥,货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个小弟凑到阿福身边,小声嘀咕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
“闭嘴!别乌鸦嘴,六爷安排的事怎么会出问题。”阿福瞪了小弟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可他自己的眼神却也忍不住飘向海面,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来,在码头边猛地刹住,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车门打开,六爷戴着墨镜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场,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六爷,您怎么来了?”阿福有些惊讶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不放心,来看看。货应该快到了。”六爷说着,摘下墨镜,犀利的目光投向海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与此同时,光头度和阿杰正躲在离码头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仓库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光头度和阿杰藏身于一堆杂物后,眼睛紧紧盯着码头的一举一动。
“光头度,你看,六爷也来了。”阿杰指着码头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
光头度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锁在六爷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这次一定要抓住他们的把柄,让六爷在马来西亚彻底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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