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悄无声息地不知站了多久,程演看着,心底没来由地浮上一抹怪异感。
他启唇,还未开口,脖颈倏尔一凉。
困渊剑竟在对方的操纵下,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程演压下心底的惊讶,困渊剑其实是无主状态,被比自己强的人操控也在意料之中。
但,这也太没面子了。
程演抬手握上剑柄,强行破其操控,剑指对方:“你是守墓人?”
黑衣人掩在帽檐下的半张脸微微抬起,似乎是在打量程演。
对方不答,程演继续问:“其他人呢?”
话音未落,程演已经闪身到了守墓人跟前,将剑架在了他脖颈上。
守墓人始终不语,好似对方的死亡威胁不足为惧。
程演眼神微冷,握着剑柄的手愈发用力,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再近一步。
他好像在本能地阻止自己伤害这个人?
还未想明白其中怪异之处,程演猛地将剑甩向身后,与猛然袭来的斧头缠斗。
刺耳的划地声消失了,转而是更为惊天动地的乒乒乓乓声。
守墓人侧了侧头观赏两把武器的对战,无甚血色的唇轻启:“剑不错。”
程演微怔,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几千年不曾说过话,平静的语调下藏着的情绪令人无法分辨。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该是对他这个陌生人产生的。
程演看向倒数第二幅壁画,鬼王手持长剑对抗死域,在模糊不清的画面里,他竟然觉得那柄剑有些熟悉。
一个念头悄然浮上心头,程演再次看向守墓人,心底的怪异感愈发强烈。
“你把我的壁画毁了,那就由你来做我的壁画吧。”
守墓人突然看向程演,如是说道。
程演心头一跳,这句话竟与凌九玄的某些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待多想,数把斧子凭空出现,齐齐攻向程演。
程演抬手将其粉碎,斧子却不留半点间隙,源源不断地出现。
不远处的守墓人手速极快地结印,惨白的肤色在黑色的映衬下尤其显眼。
眼看对方又要施展死域,程演凝结出斩戕剑,将这片空间里的死气尽数斩断。
最后一剑直击守墓人,强行将他的动作逼停。
程演双手持剑,守墓人立即将斧头召回,抵挡这致命一击。
剧烈的冲击波将墓室中的陪葬品震碎,随机剧烈地晃动。
程演唇角溢出鲜血,一手以剑撑地才勉强保持站立,手却是晃动得厉害。
他充血的双眸死死盯着那个黑影,对方依旧从容,站姿挺拔。
但没有立即反击,表明对方也被这一击伤得不轻。
程演干脆坐了下来,将双剑悬于身前,双手以极快地速度开始结印,肉眼看去完全捕捉不到其动作。
守墓人见此,将斧子巨大化,狠狠劈向程演。
以自身为阵眼的防护阵被击毁,程演唇角再次溢出鲜血,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守墓人帽檐下的眼神一狠,指尖一动。
就在斧子二次落下的同时,剑阵成型。
原主脑子里有很多上古剑阵,程演选了一个杀伤力最强的,抱着成败在此一举的想法,引五行之力强行结阵。
困渊与斩戕化作无数剑影,大肆破坏这座地宫以及攻击守墓人。
地宫中所见之物,都可成为程演的剑,包括对方的斧子。
这个阵法太过霸道,守墓人不愿地宫就此覆灭,以致处处掣肘,竟是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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