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几乎是落荒而逃,只是走的时候把房间带刺的东西都带走了。
一窝蜂被贺京关抱在手里,其实也不是多带刺,就贺京关自己觉得哪个都能伤到人,干脆都拿走,到时候再添置。
沈乔从陈家俊那听说这事和人商量好来看人。
贺京关照顾傅鹤有多事无巨细,对其他人就有多苛刻,仿佛从他那受得气,都要从别人这讨回来似的。
“卧槽,我真服了,我俩来这给他当出气筒了?”陈家俊皱着眉跟好友说,他的减肥计划颇有成效,鼻梁已经要显现了,依稀能辨出先天头骨优越性。
他们仨坐在楼下沙发。
沈乔整了整衣领,打量着被贺京关重新装修的别墅,心不在焉“那能咋办?受着呗。”
贺京关烦躁,吃了口燕窝,觉得腥气扔到一边,心里想着如果他是傅鹤,也懒得吃这些腥了吧唧的东西,天天就着傅鹤吃剩的捣鼓自己嘴里,也没什么洁癖了,一心想着把人收拾好就成。
沈乔打了一眼,好笑道“人怎么样?”
“寻死觅活——”贺京关想到傅鹤那个狡黠的,肯定自己喜欢他的话“也不算,孩子大了要上房揭瓦,狼喂饱了要转头打人。”
“打得是人吗?”陈家俊小声嘀咕,被他一记冷刀震在原地。
沈乔听这事“那怎么说?就这么关着?”
贺京关捏碎了烟“得给他点教训。”
“人没了怎么给教训?”
贺京关烦躁“滚。”
沈乔挑眉“我家老爷子知道我动城郊那块地送人是你干的吧?”
贺京关脸不红不跳“有这事儿?”
沈乔笑了声,也不拆穿“行,没有,这样,你动动你伟大的人脉,经商头脑帮我把这事儿摆平了,我勉为其难给你补补你缺爱的脑子。”
贺京关脸色倏地一变。
沈乔咳了声“嗯…挺好的,互补嘛,你补我的我补你的。”
傅鹤的手被绑着不能有动作。
贺京关上床的动作一僵,摸到傅鹤身下一片潮湿,笑道“怪不得不说话,不好意思?怕什么,老公还能嫌弃你?”
自从挑明了话,贺京关反倒无赖起来了,每天兢兢业业谨记着郑医生的医嘱——多跟病人谈谈心里话。
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把一些邪恶心思,平常闷在嘴里的骚话,见天地说给傅鹤听,听得傅鹤耳朵一直泛着红,摸着人一片热也不停下。
他这是摆明了气傅鹤算计他呢,他不好受,也不让傅鹤能过去,也不嫌麻烦,起身剥了傅鹤衣服,把他扔到洗手间,自己动手换起了床单。
进了洗手间,傅鹤的脸红还没下去。
贺京关好笑“都有胆子死了,还在这些小事?”
傅鹤“你最好把我绑结实了,不然走着瞧。”
傅鹤的脸色红润,透着白,眼尾上翘,还带着一抹艳红气,明明在放着狠话,却似在勾引。
贺京关小腹一紧。
……
一夜酣畅。
贺京关睡得香甜,突然觉得一阵心慌,猛的睁眼,见傅鹤单薄的背影立坐在床中央,斜着身子双眼无聚焦地似看又不是在看他的样子。
他心一颤,脑子浮现梦魇二字。
听说被梦魇住的人不能叫,一叫准出事。
贺京关静静观察着他的状态。
傅鹤似乎想起身,但因为链子困住只能干坐着,他像是被一个巨人握住头颅,固执地想要上前却只能原地踏步可怜虫。
半晌,他似乎找到了困住自己的东西,他握住链子,想要用牙咬断他,那可是金属,一牙口下去牙还能咬吗?饭都吃不明白呢,梦中的人哪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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