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刘冼恪心底有些发凉。
赵恭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着池上时不时红跃上来的红鲤鱼,道:“本王听说,南阳王世子也养了一池的锦鲤。不过与本王府上的不同,他池中放的,是父皇御赐的玻璃红鲤,万金一尾。”
随即用指尖捻了一撮鱼饵,又道:“似乎前几日还给一个丫头打去吃了几尾,有意思极了。”
说到这儿,楚柳棠面上的神色微微起了变化。
那日在南阳王府,她也是见过南阳王世子那一池红鲤的,打鱼吃的丫头,说的莫不就是黎昭昭?
刘冼恪在一旁默然听着,心底不由得虚了起来。
七王殿下面上不显不露,心底恐怕已是恼了,对南阳王世子起了忌惮之心。
原本太子死后,乱党尽除,储位之争明面上便只剩了七王一人,可是陛下却因为怜恤幼孙,不计前嫌地将皇长孙赵宣接回了宫中,养在身边。
这便等同于在培养第二个储君,制衡七殿下的势力了。
况且老皇帝年事已高,下令杀了自己的亲儿子,终究心里有愧,要将皇位留给孙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初去太子府迎皇长孙回宫之人便是南阳王世子,如今他又毫不留情地杀了七王殿下的人。
难不成这位世子爷真是摸准了老皇帝的意思,要扶持皇长孙,站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前太子遗孤身边么?
如此想下来,刘冼恪越发觉得心惊。
赵恭发现他这个老臣下在发呆,便拍了拍手抖去鱼饵粉末,转而走到池边上,指着底下的汉白玉池,问道:“刘大人看看,本王这池中之物,养的如何?”
刘冼恪有些发懵,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竟没有答得上来。
一直默默倚坐在侧的楚柳棠垂下眸子,眉眼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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