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年跟他是一个大院长起来的,算是发小。
他爸是这列火车的司机,名叫蔡大年。
这爷俩名字也是有趣,一个蔡大年,一个蔡小年。
若非知情,他可能会把这俩人当成哥儿俩。
“啊……”
“飞了,飞了……”
“快抓住它!”
汪新回过神来,就看到是一只大公鸡越狱了。
车厢的乘客瞬间就炸了,有躲得,有抓的,乱作一团。
那大公鸡嚣张得很,蹿下跳,把车厢的人溜得团团转。
汪新眼瞧着那大公鸡拍打着翅膀朝飞了过来,他本能的伸手一抓,那鸡就被擒住了。
原本不可一世的大公鸡顿时耷拉了脑袋,气焰全消。
“谁的肥鸡啊?”
“咋还起飞了!”
“同志,那是俺的鸡。”
车厢中间站起一中年妇女,脸写满了歉意。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给您添麻烦了。”
汪新拎着大肥鸡迈步走了过去,递到鸡主人的手里。
“阿姨,您这鸡可得看住了。”
“车厢里满满的人,还有不少小孩。”
“这要是给人吓着了、伤着了,可就不是一只鸡能解决的了。”
鸡主人连忙点头。
“警察同志,您说的对。”
“我现在就给它绑起来,绝对不让它乱跑了。”
一旁围观的乘客朝着汪新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警察,厉害,真厉害!”
一旁的列车员蔡小年与有荣焉。
“多新鲜哪。”
“我们汪新这手可是专门抓坏人的,逮只鸡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算起来,这还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呢。”
汪新走过来拍了拍蔡小年的肩膀,抿嘴一笑。
“蔡小年同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得嘞,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他转过头,看向车厢里的乘客。
“行了,大家都赶紧回到自己座去。”
“你,赶紧从面下来!”
汪新拍了拍行李架,冲着躺着面的男子喊道。
“你买卧铺了吗?”
“就往面躺!”
“麻溜的下来,别找不自在。”
“这行李架要是给你压下来了,全车厢的人跟着你吃挂落儿。”
这年代,躺在火车的行李架睡觉很是常见。
那躺着睡觉的乘客本不想动,可是瞄了一眼汪新身那崭新的警服之后,还是乖乖地起身了。
“悠着了……”
“注意安全!”
眼瞧着那人下来,汪新便继续前往下一节车厢巡查了。
一路巡查过来,他也见识到过目不忘的厉害之处了。
凡是他眼及之处,都尽数记下了。
他自信若是给他一块画板、一支画笔,他能现场展现一下他的画技。
火车,除了人挤人以外,最常见的就是吃饭难、睡觉难、厕所难。
其中最让人心忧的,就是那些长了三只手的人。
有的人是用这只手偷东西,有的人则是借机揩油。
巡查之时,他便发现一个有这种意图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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