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悦扫视一圈,立刻注意到这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装饰。

相比之下,司徒悦悦再联想到自己那间堆满各种物品、显得有些凌乱不堪的房间,司徒悦悦不禁心生感慨。

然而转念一想,或许白诺只是临时借住在这儿罢了,正因如此,白诺才没有购置太多琐碎的小物件来装点居所。

这么一琢磨,司徒悦悦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司徒悦悦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将头转过去,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白诺。

只见白诺面带微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司徒悦悦坐到屋内那张略显陈旧却十分干净的木凳上。

司徒悦悦点了点头之后便很快坐在了白诺安排的凳子上面。

待司徒悦悦轻盈地坐下后,白诺动作迅速而自然地紧跟着坐在了她的身旁。

此刻,白诺满心好奇,他实在很想弄清楚司徒悦悦究竟还藏着哪些心里话想要对自己倾诉。

因此,白诺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紧紧地锁定在了司徒悦悦那娇美的面庞之上。

然而,被如此炽热的目光凝视着,司徒悦悦不禁感到双颊发热,羞涩之情涌上心头。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司徒悦悦连忙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

轻抿一口热茶后,司徒悦悦才稍稍感觉心中的窘迫得到了些许缓解。

“诺哥,你一直这么盯着人家看,弄得我都不晓得该不该跟你讲这件事儿啦!”

司徒悦悦略带嗔怪地瞥了一眼白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埋怨。

听到这话,白诺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或许过于急切和直白了,确实有些失态。

白诺赶紧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并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与司徒悦悦的直接对视,轻声说道:“悦悦,真是抱歉啊,我并非有意要这样盯着你的,只是心里太过着急想知道你要说的话。现在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吧。”

说话间,白诺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司徒悦悦又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白诺,看到他已经成功收敛了之前那种让人难以招架的神情,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相信白诺已经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司徒悦悦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鼓起勇气将她一直想对白诺讲的事说了出来。

只见司徒悦悦小心翼翼地再次把手伸进自己的袖口里摸索着,不一会儿便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轻轻地将它放置在了白诺的面前。

司徒悦悦一脸凝重地看着白诺,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诺哥,现在外公他老人家就在外头呢,等会儿你看了这封书信后,一定要清楚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绝对不能说啊!”

司徒悦悦紧紧地盯着白诺,眼中满是紧张和担忧之色。

因为司徒悦悦实在太害怕自己拿出这封信以后,白诺会控制不住情绪而做出一些冲动的行为来。

所以,司徒悦悦觉得必须要事先提醒一下白诺,让他心里有个底儿。

白诺的目光随着司徒悦悦的动作落到了那封书信上,当白诺看清眼前之物时,心头猛地一紧。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封信极有可能就是雪卉寄给他的。

想到这里,白诺的心情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白诺从未停止过对雪卉的寻觅,但始终都没有任何线索。

而且,白诺由于担心自己四处找人的举动会引起家人的注意,他只能选择在背地里悄悄地寻找。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关于雪卉的一点点消息,白诺怎能不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心中更多的还是那份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期待。

白诺站在原地,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封书信,但双手却始终未曾抬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着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徒悦悦不禁开始怀疑起白诺是否已经失去了勇气,或者说白诺根本就不打算拆开这封信来一探究竟。

司徒悦悦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白诺当真不愿阅读此信,那倒也罢了,权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便是。”

如此想着,司徒悦悦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将手伸向那封书信,准备将其重新放回自己的衣袖之中收好。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诺突然动了!只见白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右手,一把夺过司徒悦悦正欲收起的书信。

司徒悦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时,那封书信已然稳稳地落在了白诺手中。

白诺定睛凝视着书信上的字迹,仅仅只是一瞬间,白诺的脸色便骤然一变。因为那熟悉的笔迹让白诺立刻确认,这的确是出自雪卉之手。

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白诺忍不住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司徒悦悦。要知道,在此之前,司徒悦悦可是对白诺和雪卉做出过不少过分的事情,所以白诺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曾经与他们敌对的女子怎会突然变得这般好心,主动送来了雪卉的书信?

白诺就这样手持书信,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司徒悦悦,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起初,

司徒悦悦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但随着白诺的注视时间越来越长,司徒悦悦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只见司徒悦悦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地怒喝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来书信,你却这般疑神疑鬼、没完没了地盯着我看个不停!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司徒悦悦边说着,边伸出手去,试图从白诺的手里夺回那封她方才准备交给他的书信。

“诺哥,如果你有任何不想看到的东西,你大可以坦率地讲出来。没必要用这种审视般的眼神盯着我呀!倘若我真心打算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会将这封书信递到你手中呢?”

就在这时,原本还有些发愣、显得有些痴呆模样的白诺,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当他察觉到司徒悦悦准备取回书信的动作时,白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充满歉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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