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就坐:“镇北王有何事?”

镇北王呵笑一声:“如今传言纷呈,众说纷纭,本王听着污蔑我家安宁的闲话实在寒心。我家安宁打小懂事乖巧,最多是性子活泛些,万万做不出不敬不孝之事。都说慈母皇太后仁善慈悲一心向佛,想来对小辈也是包容,本王便想问问这传言可是无稽之谈?”

沈太后真是压着性子僵着脸:“镇北王说笑了,蓁淑妃确实性子跳脱,左不过是发生些口角是非,无甚要紧。”

“本王就知道无稽之谈也不能空穴来风,只是口角是非也有要因,敢问太后事出何因?据本王所知,吾孙绝非胡搅蛮缠、知错不改一辈。”

沈太后心说这王爷还不肯罢休了:“王爷既问,也没有什么不好说。哀家不是对蓁淑妃有意见,只不过自去年行宫一行,皇帝就没召幸几人,所谓开枝散叶,哀家看着心里着急,才叫淑妃劝慰皇帝,怎料蓁淑妃如何不肯。”

淳祈帝还没来得及尴尬,镇北王就怒道:“若为别的也罢,若是此时便是算本王不敬太后本王也要说!”

恭亲王老实地放下茶盏,镇北王:“就连本王都知晓孝景文皇太后身子早先不好,前段时间才过孝期,再血气方刚的男儿也得合时宜啊,今才多久?更何况,本王看陛下更不是个不知数的,小辈的事自己知道,本王膝下孙儿没几个本王都不着急,太后你的孙子都多少多了还催?不是本王多嘴,陛下才多大,按这个速度下去,太后难不成想要百八十个皇孙,到时,记得清排序吗!”

镇北王看恭亲王一眼:“太后就看绍钦,去年还有儿子出生,着什么急?”

恭亲王讪讪附和:“说得有理。”

沈太后心有不忿,一个王爷也敢给她脸色瞧,最主要的,淳祈帝还不帮她说话!

沈太后觉得这几日遭得气可真多!

“王爷慎言!哀家也是为皇帝着想!”

“太后何必动气?本王知晓太后慈母之心,然本王也是关心陛下和安宁啊。听闻陛下风寒未好,安宁又落病,本王不晓得多疼心。北地苦寒,军营里的小将军们也不知多少得病。”

沈太后冷静下去,镇北王接着道:“本王方才回京,几日前太傅来拜会本王,说是姑苏那边有几位新起之秀,可惜是小门小户,陛下可有所听闻。”

“朕倒是未曾听说。”

“哎,陛下日理万机,下面的事又岂能事事知晓,本王一个闲王更不知了,只是太傅偶提几句,总地是本王岔题了。陛下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淳祈帝应了一声:“朕会的,镇北王放心,朕会护着安宁,不负姑母所托。”

镇北王老泪纵横:“陛下有心了,本王同亡妻最最放心不过的也就这么一个姑娘,本王也不知寿数剩几,只能在能瞧见人时多操点心,抚慰亡妻在天之灵。”

淳祈帝叹气:“姑母和王爷都是秦承的功臣,朕晓得你们之心。”

镇北王直点头:“如此,本王也不多叨扰了。”

恭亲王还发愣了,就这?结束了?

但淳祈帝同镇北王告别,恭亲王也只能起身告退。

两人走了,沈太后还坐在这,面色倏然冷下来:“皇帝,镇北王是在威胁哀家?”

沈家虽没落多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同淳祈帝到底沾亲带故,这些年日子是好过起来。

孝景文皇太后去了,沈太后一家独大,日后风光可以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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