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畏惧最高当权者时敢怒不敢言,那些不敢
言说的东西往往就落到副手头上,要么讽刺挖
苦她,要么……崇拜皈依她。">
<"所以……想皈依我么?">
她随手挑起桌边的匕首,如掷镖一般朝那墨点
投了去,紫色墨点散去
<"可这群赌徒,怎么会天真到认为我是好人
呢?">
<"所以,那就是来为新一轮赌局投名了">
"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文司宥看看玉泽和
凌晏如,两个狐狸。
"她能得到什么?"
"权力"
"但她看上去并不在意,所以她不会背叛。"玉
泽直接下结论。
凌晏如点头:"嗯"
离开芙岛前
"枢机大人……枢机大人!"
"枢机大人……求您听我说完!"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们打的算盘未免贪婪
过头了。跑到我面前诋毁教宗,难道是想造反
吗?">
"不,我们不是一﹣"
"枢机既然说的那么敞亮了,怎么不直接处死我
们呢?"
<"哦?这么……大人,我之前还真没见过您,
既然是紫色印记,我是该称呼您为……皇子殿
下?">
"我可受不起枢机这样称呼。"
季元启摇摇头:"这个人说话为什么有口音啊?"
".....…"你怎么关心这个!
<国家已经和我们的肉体一起覆灭了,皇子我自
然是当不了了>
<但过去父王还在的时候,我倒是很清楚一种感
受,那种不得不寄人篱下,听凭指挥,当一个
所谓的基础人的感受。>
<您停顿了,看来有些事的确是天下大同。>
"文司宥附体啊?"季元启挑眉,这么会说话。
"季生,我可没有那么多花言巧语。"直接阴阳
玉泽,顺便转移火力。
玉泽:我真的谢谢你。
<您也很清楚这次谈话里埋着叛变的种子,但您
并未出手,而是一走了之一一>
<"再说下去可就越界了,皇子殿下">
"您不必这么控制力道的,处死我只需要动动手
指不是吗?"
"我身上也没有您想要的情报,刚才所有谈话都
不过是孤魂野鬼的拼命求饶。"
"呃一!不……求您……呃……"另一个在他
身边被她一下解决
"您果然还是没有要我的命,枢机大人。"
<给我滚回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好的,我一定躲的远远的,不会再被教宗见到.
再见了,枢机大人。"
<"蠢货……">
"第一次听见她骂人,还真是少见。"为什么从
花忱的语气之中听见了一些满足?
<牧首走来叫了她的名字>
她立于石阶之上,漠然抬头
<"抱歉,刚才想起了些烦心事。我……本想关
心您的情况,自己却发了呆﹣-">
<"有什么情况可担心的。">
<您……做了个很长的梦吗?>
当教宗不得入睡时便会坐上这王座。王座似乎
对梦起着保险作用,让他不至于迷失或者受
伤。
"你个系统这也放?"牧首直接拿骨剑指向它。
【小系统什么都不知道捏﹣-】
然后牧首就被星之提督幸灾乐祸的拉回位置上
了,必要的时候动用一些武力是正常的。
<"是啊……刚才的故事算起来有好几年呢">
<可笑的是我居然从不拨动此在,沉溺其中没想
醒来……>
他伸向"此在"的手,被她拦住了。
<"此在毕竟是个被动的物件,需要您想起再触
碰它才能生效">
<"但我何尝是一般人﹣﹣是我自己造了它作为
提醒放这里的。">
纵万般11【观影体】此在沉沦2 22:47
<"它若被拨动,在现实中倒是会停下。可在梦
中,它不会停息。这特征真是和梦一样荒诞不
经。">
她慰藉的笑笑扶他下楼
<"哪里用扶,我没有那么衰老。">
"没事,你在她心里可能就是慈父的形象了。"
陆林深打趣着。
叶瑄沉默:那我是什么?慈母吗?好像有哪里不
对……
<"虽然总有一天会到那个程度……但我至少还
有几百年清闲日子过">
<"几百年?我……从没听您提过寿命的事情">
<"你以为我长生不老?">
风泽沉默了,这个……他好像有发言权?
<"嗯">
<"也一直这么以为,但刚才的梦里不是那样"
<"罢了,没什么好说的。我梦有哪个是吉利
的?">
"所以你们多少岁了?"季元启瞪大双眼。
"
帝国人一齐沉默,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
久。
"帝国可以给你寿命,只要你能在那里活下
去。"帝司解释了一下。
玉泽在思考怎么样把那个死老头骗去帝国。
<"但我想听您说。我想知道您的隐忧。">
<"您说过,梦是潜意识的集合。那里有裂痕和
遗憾,也有欲望和担忧。">
<我想知道您的梦……如果您愿意让我听的
话。">
<"梦见我们的国度覆灭了。我大概是自然衰老
了,又或者打了太多仗﹣﹣那个时代充满了战
火,噩梦终究还是没能清闲下去">
<"然后我统治的星球发起了叛乱。">
<"在熊熊烈火中拔剑出手,但是﹣﹣依然只是
一个坐在这个王座上。">
<"只是坐在王座上?">
<"是啊,你猜我当时在做什么? 我在笑,笑这
个基于支配和臣服的体系终于可以瓦解了">
<"我在梦里好像很期待有人能取代我﹣﹣他们
从我手里夺走权力,把资源瓜分,依照他们的
愿望重新分配,整个宇宙空间好不热闹">
<而我﹣﹣抛下权力和财富,再众人面前终结掉
我这条来无踪去无处的小命>
"这个帝国真是烂透了。"闻灼有些沉默,看看
好好一个人被逼成什么样了。
"啊?"牧首有些沉默,"你打了几千年或者几
万年的工不疯啊?"
步夜:这个我懂,我没打几年就疯了
<"我拜托你杀了我">
<"在那个梦里,我拜托你杀了我">
<"我明白">
<"到最后我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贪,我觉得
一切本来就不是我的">
<"但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我把你教成
了我的影子,却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知道,你不想要什么权力,名声,威望,
财富……">
<"所以我最后能给你什么呢?作为一个从不干
净的帝国的将军。">
<"但我不需要您给什么﹣-">
<﹣于是我最后想通了,让你杀了我,这样你
就成为英雄。只有杀死我你才能真正独立出
去,从我这个……巨大的阴影中。>
<"您只是厌倦了当统治者。">
"帝国人都……"花忱咽了口口水,"疯狂吗"
他自认为见过疯的人很多,但是这样的还真是
少见。
"地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星之提督思考了
会,"打工的哪有不疯的。"
凌晏如心口一跳,嗯,回去就给步夜加工资。
<"它是我逃不开的影子,在现实中我逃到了这
里,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沉沦。">
<"再大的王国终有一天会垮,再强大的政权也
会走到穷途末路。">
<"而我……呵,这是偌大宇宙中的一块面包
屑,被蚂蚁们列队抬起来罢了。">
此刻,瑞希快步走了进来。
"牧首大人,芙岛有情况来报。原本已成废墟的
巨兽巢穴发生异动,似乎是幽魂在不受控地朝
此处聚集。"
"在帝国过去的记录中,没有查到类似的情况"
玉泽感叹:"正真的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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