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呢？”叶炉问。
“铜镜他不记得了，不过是顺手在小摊子上在随便买的，哪个被套走了，就再买个补上。”周鸿道。
理刑院也不是毫无怀疑，但是这汉子在苍灵郡摆摊也有好几年了，答得虽说难以求证，但是也毫无破绽，而且看那套圈刁钻的布置，也是个真心实意做生意赚钱的。
叶炉沉吟片刻，走了过去。
那汉子对叶炉印象深刻，一看到他，嘴脸就抽搐，本能地后退一步。
叶炉清咳一声，那汉子反应过来，才开口，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颤:“您今天……还来套？”
“不，我既然说了，就言而有信，不会让你生意做不成。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问你。”叶炉边说，边拿出了那扇铜镜，“见过吗？”
那大汉反复打量，才犹豫着开口:“这是你从我那套的吗？这么快就用这么旧？”
理刑院刚来问过，所以大汉就算忘了，现如今也被提醒当初叶炉套走过一枚铜镜。
“不是，你给我的那个时候，它就这么旧了。”叶炉道。
大汉本能地否认:“不可能，这可是我从孙老二摊子上买的，他讨价还价时候是吝啬了点，但是都这么多年熟客了，不可能卖我别人用过的旧东西。”
看来这汉子，当时把东西递给叶炉地时候，也没仔细看过手里东西的具体模样。
“孙老二？”周鸿也惊讶了，“你的镜子，算是从他摊子上买的？”
“对啊，我这套圈摊子开了几年了，前排那些零零碎碎东西，经常得补，从同一家拿货，给的价也便宜。”那汉子道。
这出乎周鸿意料了。
当初那汉子说这铜镜是从小摊随便买的，理刑院以为线索就在这断了。
毕竟苍灵郡这么大，这汉子摊子开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记得哪一枚镜子哪年哪月在何处购买？
没想到，竟然是同一出处。
“那敢问这位兄台，你说的这个孙老二摊子怎么走？”周鸿问。
“不用怎么走，喏，红月楼那边就是，他那摊子时间比我还久，红月楼姑娘们经常光顾。”大汉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首饰摊。
叶炉和周鸿对视一眼，谢过了汉子，就往孙老二的铺子走去。
那汉子一直喊孙老二，他们还以为是为老者，结果是个细皮嫩肉的青年。
“二位要买什么，送姑娘吗？”孙老二看他们过来，连忙起身，满脸堆笑招呼。
叶炉打量着，这摊子上都是些廉价首饰，用的材料不名贵，但是花色搭配得好，款式造型也别致，确实很受年轻姑娘喜欢。
在那其中，叶炉还看到了云梨那天中意的青玉葡萄簪，不过正如云梨所说，每个簪子色深色浅纹路皆不相同。
“想看看镜子。”叶炉道。
“镜子啊，这边款式不多，就这几样，二位瞅瞅？”孙老二拿出几款摆在了他们面前。
叶炉和周鸿看去，几款镜子有繁有简，用料各异，然而无论哪一款，都和叶炉手里这个完全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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