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用手捏了捏槐花的小脸儿,说道:
“这一看就是亲闺女。来,咱爷俩喝点。”
傻柱作势就去拿桌上的白酒瓶子。
秦淮茹见状,连忙打了傻柱的手。
“你整天就没半点正行。哪天槐花儿要是当真了,还不把她喝坏了!”
秦淮茹把槐花拉了过来,拽了把椅子坐着,把槐花抱在自己腿上。
“哎,傻柱,门口停内车子,是你从哪儿借的?”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俩好物件儿啊。今儿我从三大爷的熟人那儿淘换的。”
“怎么突然想起买一车子呢?你又不大用得上。”秦淮茹问道。
傻柱习惯性的满嘴胡咧咧。
“嘿,我怎么用不上?哥们要找媳妇儿啊。我听说昌平那边儿漂亮大姑娘多了去了,哭着喊着要往城里嫁。这不打算骑车下乡找找,领一个回来当媳妇吗?”
听到这指桑骂槐的话,秦淮茹直接冷了脸,抱着槐花起身要走:
“找去吧,没人拦着你!”
傻柱连忙起身,把秦淮茹按回椅子上,陪着笑脸儿说道:
“哎,秦姐,走什么呐!这不就开一玩笑吗,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你真别走,内什么,我还有事给你说呐”
秦淮茹抿了抿嘴,摸着槐花的头发,眼睛斜瞅着地上,说道:
“有什么事,说吧。”
傻柱绘声绘色地把今天去商场的事儿给秦淮茹讲述着。
“我这被卧多少年了,硬得跟毡似的,不暖和。哥们打算做床新的,今儿就去了地安门百货。看上了幅织锦缎的被面儿,说是什么杭绣28彩,绣的那叫一个漂亮。结果一问价儿,你猜他管我要多少?”
衣被之类的相关话题是秦淮茹颇感兴趣的,她眨着大眼睛,带着疑惑的看向傻柱:
“多少?”
见有捧哏的了,傻柱精神头就更大了。
他一拍桌子,用手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个数字。
“70块!吓住了吧。这还没算完,居然还要20张卷儿!”说罢傻柱揉揉脸,仰天感叹道:
“就一幅被面儿啊,得小俩月工资,卷儿还得攒小一年。”
秦淮茹直接就笑的合不拢嘴。
她歪着脑袋取笑着:
“傻柱,合着你要领回来这新媳妇,是个娘娘啊!做新被卧就做呗,哪用的上70块的被面儿。”
说着话,秦淮茹站起身来,把槐花放在木椅上,走到床边,用扫床笤帚在床单被卧上扫扫。
“用什么不能做被面儿啊,你这床不就是格子布的么?我是没用过什么好东西,花布啊,细布啊都能凑合。想再好点呢,线绨的就成,做出来漂亮着呢。”
秦淮茹说着话,转身看了一眼傻柱,补充道:
“不过你要是真有新媳妇了,那得来床软缎的,这个人家才觉得你讲究。
软缎的最多也就10来块,哪儿就花得了哪么些。”
傻柱双眼望着顶棚的木格子,靠在椅背嘟囔着:
“你说这一年就发半斤棉花票,够干什么使?要做床新被卧,我得攒多久啊?我床上这被卧都多少年了。”
秦淮茹用手按了按床上的被褥,说道:
“摸着还成,棉花这东西,哪儿还分什么新的旧的啊。你要是觉得不暖和,就找一地儿把这棉花重新弹弹,再续上一斤半斤棉花就是了……”
“哎,我走了啊。”秦淮茹抱着槐花出门的时候,才告知了她今天真正的来意。
“明早儿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我捎上,别忘了啊。”
…………
“已有新的订单,请您注意查收。”傻柱脑海中隐约有这么一句。
这车刚买回来,这顺风车的预约单就已经派下来了,上哪儿说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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