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追倒了碗水,将一块猪蹄扔进水碗,将裹着的油浆重盐涮个干净。
‘嘎吱’
他咬上一口,道:“山人自有妙计。”
“等着就是了,不过后续可能我会有点麻烦,我作为你们的好儿子,先在这打个预防针。”
刘玉环立马露出担忧:“儿啊?你惹祸了?”
宁老六‘咕咚’的闷了酒:“知道你暂时不想说。”
经历了最近一桩桩事,心里对儿子的本事越发信任。当下虽然云里雾里,终究沉吟:
“放心去干,村里这块,有爸给你兜底。”
“爸?”
宁追心里一温,感觉眼眶湿湿润润的,他眨眨眼,努力憋了回去,抽着鼻子转而笑道:“嗨,重了重了,都是些小麻烦。”
“看你,终究还是个孩子。”刘玉环安慰道:“啥事,我们家一起扛。”
“嗯!”
宁追努力点点头,到此,心中的担忧与那片阴云荡然无存。
风风雨雨,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都不是问题、何况要面对的不过是小风小浪,何必内耗?
转天、再转天,一晃,宁追又老实在家待了五天。
在此之间,当真悠闲的过了段好吃懒做的日子,每日逗逗鸡,喂喂鹅,顺便闲来技痒的复习了做PPT的技术....
当然,逗鸡喂鹅只是借口、每日趴在墙头暗中观察王大海的情况才是目的。
他暂时没去主动招惹王大海,按兵不动,先任由发展。
第一天,王大海真的干劲十足的生生锯断了大门,他扛着废料从门前经过时,宁老六和刘玉环震惊中百思不得其解。
宁追、哦,不,这个他们好儿子,居然又做到了?
第二天,手艺人王大海托人运来了新订制的门扉,那道新门比宁追家稍稍矮上一些,表达了足够的诚意。
宁老六同志蹲在门口,烟蒂抽了满地,咂着嘴:“真特么的邪门了。”
“到底怎么做到的?”
第三天,第四天.....正常施工。
直到第五天,当宁追趴着墙头看到王大海咧笑而出,又满脸怒气回来的时候,方才有了动作。
悄悄从墙头撤下,倚靠墙边,仰头,盯着蓝蓝的天空愣了会。
王大海的情绪不对,大概率是在完成了承诺后,兴冲冲的找去了村干委,结果得到了令他三观崩碎,五雷轰顶的答案。
在灾难点、也许路上还遭到了村民的嘲讽。
毕竟谈及到修路,下马屯村民的反应必然会是:“不是都修好了,还修什么修?”
“谁告诉你要修沥青公路了、不是疯了?”
“......”
宁追思考了下,当事人换做他,恐怕也会破防到破口大骂。
不过,冒充身份也算件不小的事了,如果东窗事发,怎么只见他一人回来,却没见村委的叔叔阿姨们来‘家访’?
而且,他居然没有径直打上门来?
说明其间定是有人或是隐瞒、或是暂时按下了这事,没有让其立刻发作。
“马主任,亦或是赵依牧?”
宁追摇摇头,转转眼珠,结束了发呆,果断出了门,奔着村干委而去。
雷、终究是要排的。
.......
疾步前行。
到了村干委,今日不开会,村干委的大院里很是安静。
院里的三栋平房,此时一栋已经收拾了出来,门扉边挂上了崭新的‘村署委’牌子,作为‘村署委’的正式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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