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新的开始!

等等,这个开头是不是在中学生作文里已经用烂了?

总之,开学第二天才算正式上学的白柘在听课时,脑子里总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热血的高中生总会在这个躁动的年龄里许下一個又一个不切实际的诺言,可转头就将它们忘却,兜兜转转还是青涩时模样。

什么这学期开始一定要好好学习,什么我这一辈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什么要是能天天打游戏就好了。

所有人都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汤丽星也是如此。

不过就算是这样,当她看见讲台上那群盯着自己,透露出对知识渴望的学生时,心里还是会感到一阵欣慰。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作为全诗的最后一段,也是常考题目,有没有同学愿意分享一下赏析感悟呀?”

说话间,汤丽星的视线从课本上抽离。

抬头后,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下滑,她的视线越过镜片,扫向台下一众学生。

前一秒还在认真听课的学生,下一秒就齐刷刷地低下了头,唯独几个优等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汤丽星有些失望,本以为能有人主动回答问题,结果到头来还是要抽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吗?

在她的视线下,教室变得落针可闻。如此场面,汤丽星无奈作罢,正准备抽一个前排学生来回答时,不和谐的‘沙沙’声传入了她耳中。

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白柘一直在草稿本上验算着习题。

那认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夸赞热爱学习,可这节课是语文课,压根就不用在草稿本上验算。

于是乎汤丽星有了人选,“白柘,你起来赏析一下这一段。”

停笔、盖帽、起身。

一气呵成的白柘看了眼讲台上的中年女人,汤丽星是难得的女博士,嘶,好像前世自己穿越前都没有找到对象?

不少回过头来的学生已经开始憋笑,从昨日到现在白柘可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都认为这次白柘又会整出好活。

白柘翻了翻课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首诗,在心里略微斟酌片刻,便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写诗本是戴着镣铐跳舞,而这首诗的最后一段实则为全诗最为用心良苦的一段。”

白柘顿了顿,刚才汤丽星在讲什么自己压根就没有听,全顾着去学数学去了,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

“想要了解这首诗,就得结合徐志摩的情史。

徐志摩当时已经与陆小曼结婚,而他的心里却还牵挂着林徽因。

如果说第一节诗表达了徐志摩对康桥的恋恋不舍里包含着执着,那么最后一节诗歌里,诗人徐志摩对康桥的恋恋不舍里面已是释怀。

一个已是人妻,一个已是人夫,挥一挥手难道还能带走什么吗?”

白柘话音刚落,全班都爆发出一阵嘘声,这白柘胆子也太大了吧,当着老师的面也敢说这些?

谁知汤丽星只是微微错愕,她并未说下什么,只是眼神示意让白柘坐下去。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白柘摸了摸鼻子,小声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并不鼓吹将朋友妻给撬了。”

下一秒,掌声雷动,不少男同学甚至还起哄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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