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铮的一声，纪一跪倒在地，泪水喷涌而出，无力地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做这样？您明明知道您的没有胜算，还要出手？！！”
顿了一瞬，白媛绻却缓缓的，缓缓地勾起一个笑，纪一都从来没有见老师笑过，所以现在他不禁愣在原地。
“但我现在胜了，我杀了那畜牲，不是么。”
“可是，可是…………”
“强者的宿命，是挑战更强者，因为知道不会胜，所以就不去挑战吗？你要我成为那样的人么。我不会的。”
她最后一次摸上了纪一的头，轻轻的，温和的，“我相信你也不会的。”
“我的徒弟，原你的未来充满战争和挑战，愿你最后，能跨越死亡。”
她的身躯化为散尘，如同鳞片一般闪耀，纪一只能流泪。
他捧住一抹尘，放在心口，跪地叩拜。
“师傅……祝您一路顺风，再见，再见。”
一剑再扫过来，将他从短暂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愣神地看着这活生生的恩师身影，在这空中，他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只是幻像，是敌人卑劣的手段，但他还是开口了。
“好久不见啦，老师，算起来，有七百多年了吧。”
白衣女子再次刺来，纪一侧身躲过，他将剑刺进老师的肩膀，他继续自顾自开口。
“我现在确实明白您当初的话了………
我注定是要在最强的境界上攀登，所以我一直在修炼，死亡甚至都不能困住我。
所以，哪怕是您，也无法再阻挡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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