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小气只发五百块的东西，而是一双手只能拎这么多。而且拿完就走，不会耽误事儿。
等程楠煊走到超市门口时，正好遇见离开的员工。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双手提得满满的，可嘴上却止不住地在吐槽，偶有一两个人脸上是喜气洋洋。
她走进去，宁烁正拎着油漆从办公室走出来。
“这是做什么？”程楠煊问。
“我给它做个装修。”
说话间，他就将手里的油漆泼到了橱窗玻璃上。
程楠煊眉梢一挑，齐肩的长发滑额前，“宁总周到。”
宁烁一听，嘴角便高高扬起，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程楠煊环顾四周，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货物的数量和品类后，见他还在弄，便催促道，“我们赶紧去批发市场吧。”
“好。不过，要先把仓库的货收了。”
宁烁将桶里最后的一点泼完，顺手从货架上取下一杆拖把，将玻璃的边边角角都涂黑。弄完后也不等它干透，就直接拉下电闸断了监控，与程楠煊一同摸黑进了仓库，迅速将各类成箱的物资收进了空间里。
程楠煊第一次运用这种特殊的能力，显然有些不适应。
她一口气收完后，便觉得脑袋有点晕，胸口也闷闷的，就是像是透支了精力。
宁烁将她扶到门外坐下，独自一人去拿车，到了门口让物业先把柚子搬上车后，最后才来接她。
中途，车子经过一座烂尾楼时，她又趁着附近人烟稀少且没有监控，快速将车上的柚子也收进了空间里，然后饶有兴致地反复探查，堆在空间一角的散落货物。
过了一会儿，程楠煊好奇的问，“你说这空间究竟能装多少东西？”
宁烁失笑，“足球场那么大，而且还是上不见顶，至少把钱花光也填不满吧。”
程楠煊摇头，“它明明只比篮球场大一点点，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宁烁一滞，语气坚定地摇头道，“不可能啊！它明明有……你是不是对球场有什么误解？”
程楠煊有些不高兴，她又不是白痴，能分不清球场大小？
宁烁急了，“你别逗，我真没有必要骗你啊！”
程楠煊深深看他一眼，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于是再次闭上眼睛探查一番。这次连高度都没有放过。
半晌后，她缓缓睁眼，“确实只有篮球场大小，我没说谎，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贪图你的物资！”
此话一出，空气凝结成冰。
两人刚刚建立起来的浅薄信任，瞬间又被瓦解。
一时无话，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宁烁握住方向的手逐渐青筋暴起，过了好一会儿，他卸下劲，显得十分苦恼。
“我没那样说啊，你别误会我！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做，你才能相信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要不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瞧瞧？”
程楠煊无言以对。
她看着窗外，又想了想。
最后缓缓开口，“若不是你我有人撒谎，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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