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全走出来,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
往右一看,与门口的人来了个对视。
李大夫站在前排,这事本来就是他说出去的,没想到害的江玉又被打骂,心里自责不已。
对江全自然更加不喜:“江老爷这是何必呢?稚子年幼不懂事,你何苦将人打成这样,还不许她吃饭。”
“就是,你看她那么瘦弱,我可是看着她从小就在店里干活,手上都是茧子。”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伤才好没多久就又被打。”
方才屋里的对话他们全都听见了,这正是江玉让孔六做的事情。
将乡亲们喊过来欣赏这场好戏,顺便当自己的嘴替。
江玉看着她们,带着哭腔哀求:“多谢各位伯伯婶婶,你们还是回去吧,别为我求情了。”
这一下,众人更是群情激怒。
或许这里面不尽是同情江玉之人,但只要来了,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江全,枉你堂堂男儿顶天立地,竟然苛待子女。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就是,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女儿的。你力气那么大,一巴掌下去她都出血了,你还是人吗?”
“没想到你们夫妻平时装的那么好,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同样都是孩子,居然偏颇到这种地步。”
王翠缩在一旁不敢说话,还是被人注意到。
“王翠,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儿子被抱在怀里,却让女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怎么做得出来!”
“你刚刚在屋里骂的那么大声,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王翠抱着江文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想反驳却又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脸上通红,臊的。
江全没想到这些人会出现在这儿,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愤怒似乎被定格,半晌憋出来一句:“她忤逆父母,该罚。”
李大夫完全不信:“她能忤逆父母?我们可都听着呢。这么多年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温顺的一个孩子。眼睛还没好就去乌鱼村送货,刚到家就被你一顿罚,你还有没有心?高烧了三天三夜你们才叫我来给她医治,眼睛都烧坏了。我去的时候,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再晚一会儿她就死了,你们却还担心费钱,天下哪有你们这样的爹娘?”
李大夫越说越激动,根本停不下来。
“还有这事?”
“天啊,江全,你还是人吗?”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江全夫妻的眼神恨不得能盯出一个洞来。
还有一些人,脸上带着看见别家阴私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江全铁青着脸道:“她竟敢对外说我们苛待她,如此心思不纯,不知感恩,是我教导无方,自当严惩。”
“她不是送货去了吗,人都不在清水镇,如何能散播谣言?”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婶说了一句。
江全被问得哑口无言。
江玉低着头抖动着肩膀。
众人以为她在忍痛哭泣,更加同情,其实她在暗自发笑。
这大概就叫千夫所指吧。
王翠松开江文墨,冲过去把大门关上:“去去去,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不需要你们来插手,快走快走。”
她使劲把门关上又插上门闩。
任凭门外的人怎么拍打她都不开,嘴里还在叫喊着:“去去去,都回自己家去,在这儿看什么热闹。你们是什么人我也清楚的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门外传来骂声,这一回,她和江全算是彻底得罪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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