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晨曦仙尊稍微显露不客气的话语，辰安并未动怒，只是笑了笑。
晨曦仙尊心中一定，顿时明白，这位大概率真不是为了对付他而来的。
想想也是，如果真要对付他，那么以辰安的作风，应该直接出手才是。
果不其然，辰安很快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天妖秘境…？”
晨曦仙尊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天妖秘境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啼笑皆非，绷着张脸道：“如果您是为了这个，那恐怕是要失望了。”
“在老夫活跃的那个年代，苍灵世界还尚未与天妖世界展开大战。没有天妖之气的感染，自然也就没什么【天妖秘境】。”
“仙尊不要急嘛。”
抿了一口灵茶，辰安语气平淡道，“以您的智慧，为我分析一下这所谓的天妖秘境，应该不成问题吧？”
原来你小子是为了这个…晨曦仙尊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来。
也难怪辰安卡在炼气期不愿意突破筑基。
晨曦仙尊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尽管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困在戒指里，但也曾遇到过一些颇有天资的少年，客串了一把老爷爷。
他自然知晓天妖秘境，实际上，他还曾有幸去过一次。
可惜，他选中的那个少年虽然天资盖压一世，可惜却缺少了点幸运。
尽管活着从天妖秘境中走出，却死在了一位大能手下。
收起脑海中浮现的过去记忆，晨曦仙尊看向辰安。
“你想知道什么？”
“根据我的了解，天妖秘境诞生的原因，是苍灵天道为了排除世界中的那道天妖之气，自发形成的秘境。”
“秘境内的时间点为苍灵世界与天妖世界大战的最高潮，无数仙君，乃至仙尊都陨落在这场大战中。”
“而我在看到这些后，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
辰安将茶杯放下，身体微微前倾。
面孔上的阴影悄然散去，他直视着晨曦仙尊，眸子中古井无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如果苍灵天道的本意真的是剔除天妖之气，为什么要将时间点选在这个最危险，战斗达到巅峰的时间？”
“万年来，在天妖秘境中死去的天才们已数不胜数，甚至远远超出天妖世界对苍灵世界造成的损失。”
“因此，我有一个猜想。”
辰安望向晨曦仙尊的双眼，声音平淡，但落在对方耳中，却好似惊雷般！
“当今的天道，究竟是苍灵天道，还是……天妖天道呢？”
晨曦仙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去，他很想大声的指责辰安。
然而，当他对上辰安那双眸子时，心中惊意顿生。
“虽然现在的几大修仙界中，明面上已经没有了合道级修士，但想来在上古之时，大战刚刚结束，总不缺少合道级别的强者吧？”
“又是为什么，这些合道强者甚至连阻止都没有做出呢。还是说，此举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唉！”
眼见辰安越说越离谱，晨曦仙尊终于忍不住准备开口了。
“你对天妖之气的定义出了问题。或者是不只是你，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修士，乃至于返虚，他也说不出来天妖之气究竟是什么玩意，只知道这东西感染了天道。”
“实际上，天妖之气就是一道十分精纯的世界本源……没错，天妖世界的世界本源！”
“由于天妖世界入侵时，老夫已经化作一道残魂，因此老夫也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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