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了?”

宋蝶落半边身子压在裴祁身上,她凑近,用指腹摁在他的侧脸。

“你倒是坐怀不乱,留我一人孤单寂寞。”

宋蝶落嘀嘀咕咕一通后,也实在困了。

夜深了,长公主睡熟了,裴祁坐起身。

宋蝶落那些话,裴祁一字不差听的清清楚楚。

裴祁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摸到一手汗,后背亦是如此。

还真担心过,长公主会霸王硬上弓……

“也不知道,你一天都想了些什么。”

裴祁给长公主盖好被子,她睡觉不老实,姿势更是千奇百怪。

第二天天亮,宋蝶落是从卧房的床上醒来的。

“云夏,侯爷呢?”

“公主,侯爷一早就出去了。”

昨晚,侯爷是抱着她,还是背着她过来的?

背她的话,她肯定醒了。

那就是抱着?

宋蝶落把头埋到被子里,真是想想都让人脸红。

裴祁一早出门,是受人邀约。

刚巧,皇后让长公主进宫陪她叙叙旧。

母后的一门心思不都在皇弟身上,哪来的空跟她闲聊?

“你说说,你身为长公主,连男人的心都拿不下,实在让本宫忧心。”

“要不是你舅舅出谋,你和裴侯不和的风声,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到时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皇后眼都未抬一下,拨弄着她手里的佛珠。

“母后教导的是。”

宋蝶落自小便知道,母后关心的,从来没有她。

“知道你舅舅对你的好就行。还有,裴侯最近在调查沉鱼楼?”

“母后,儿臣并不知道。”

“嗯。之后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传信到宫里。”

母后召她入宫,不过是为了旁敲侧击问她话,还要冠冕堂皇的营造关心她的假象。

“身为长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室颜面。以后你头上那根簪子,还是收起来吧。”

“是,母后。”

出了宫,坐上马车,她又将簪子拿出小心地抚摸。

“算了,反正也不记得了,扔了吧。”

宋蝶落随手把簪子扔到路边,被一个老乞丐捡了去。

银钱是没换成,老乞丐反倒丢了命。

裴祁到了约定的地点,一个小院,院门紧闭。

突然,门猛地被推开,不下三十人瞬间将他围住。

穿的虽是家丁的衣服,实则是被豢养的死侍。

“裴侯,皇上对你的信任,有时候可会害了你。”

崔国舅的打算很简单,在此处杀了裴祁。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可不!裴侯一意孤行地再查下去,倒霉的可就是我崔家了。”

“你私下开赌坊赚的钱,都流到了沉鱼楼。沉鱼楼明面上是风月场,背地里的勾当,可是能诛九族的。”

裴祁一语中的,崔国舅撇嘴不悦。他随即下令,死侍围攻而上。

“你既娶了长公主,偏偏官位越坐越稳,皇上对你还越发信任。”

自赟朝开国以来,凡为驸马者,无一掌实权,亦或明升暗贬。

裴祁是个例外,他这个驸马爷当的,可谓是风光无限。

裴祁在和死侍缠斗中,林中又窜出一个人,黑和红为主色的衣服,十分显眼。

崔国舅先是惊诧,后又讥讽地笑道,“裴侯,你的赤胆忠心,换来的只有多方树敌。看来今天要杀你的,不止我一人。”

然而,崔国舅很快打脸了。

那个人不只要杀裴祁,连他的人都做掉了。

“什么玩意儿?!”

赤手空拳,竟能将带了刀剑的死侍一招毙命,这真的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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