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恶徒,在这两天之内,我们可以友好相处,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嫣沉默半晌,忽然说道:“长乐宫禁闭森严,足下是如何进入长秋殿的?”
“长秋殿?这里是长秋殿么?”东余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足下。。。”
“别足下足下了,听着好像马上要脱鞋似的,我讨个大,认你做个妹妹,你要是愿意,就叫个东哥,不愿意就叫我东先生。”
张嫣忍不住腹诽,什么东先生,我看你像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
“东。。先生从哪里来?”
“我来的地方挺远的,即使再快的交通工具,也要走上两千年。”
张嫣峨眉紧皱,完全听不懂眼前的男人在说些什么:“东先生不是关中人么?”
“不是。”
“那来到长安,身上带着传么?”
“传?什么东西?”
张嫣愕然:“想要通过关隘城池,当然需要传,你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飞过来的么?”
“啊,大汉通行证是吧?你就当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吧?知道嫦娥么,吃了不死药飞来的。”
“嫦娥?”张嫣歪了歪头,想了想:“不死药?你是说《归藏》里的姮娥么?”
“姮娥?”
东余捏了捏下巴,好像嫦娥以前是叫这个名字,后来为了避讳汉文帝刘恒,改成了嫦娥。
哎,华夏的神仙佛主真难当啊,遇到与皇帝重名,都要改尊号,观世音避讳李世民要改成观音,玄天上帝避讳宋圣祖赵玄朗要改成真武大帝,明明是人家先来的。
“对,就是那位。”
张嫣忍不住嘴角抽搐:“东先生自比姮娥么?”
“那只是寻常的比喻,嗯,最起码都是高颜值的人嘛!”
“高颜值?是指容貌俊朗么?东先生没见过姮娥的画像么?”
东余有些惊讶:“你见过?”
张嫣以食指沾水,在桌上画了几笔:“我闲来无事,在石渠阁见过。”
她断断续续的画了几笔,东余越看越是牙疼,人首蛇身,头梳高髻,背有长尾,这是嫦娥?你特么说是女娲我都信,上古神仙都一个模板是吧?
东余忍不住打断道:“皇后画工不错,拜过名师么?”
“家父做赵王时,身旁有一位长者名叫贯高,他是赵国的国相,虽年过六旬,仍旧才思敏捷,所画之花鸟鱼虫跃然与墙壁,栩栩如生,令观众无不拍案叫绝,放声喝彩,我曾有幸向他学了一年。”
“人才啊,这长者现在是什么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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