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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来得猛烈,别墅外雷声滚滚,雨帘似瀑布般垂落,打在柏油路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眼见雨势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慕羡安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旁边人的安稳睡颜,思绪不自觉扯远。
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费了好大劲儿才帮顾于欢把高热退掉。
炼气期的灵力都承受不住,这具身体,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知道对方尚在昏睡,他便将脸埋进顾于欢颈窝,不动声色将人拥入怀中,力度大得似是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闷着声音告状:
“小骗子,当初信誓旦旦同我保证那么多,结果第一天就去找新欢......还是个来意不明的黄毛,也不知道找个性子单纯的。”
“那个黄毛究竟有什么好?不过比我年轻几岁罢了。”
“他长得有我好看?技术有我厉害?能比我更会伺候你?”
顾于欢在昏睡,哪里听得到他的话?
慕羡安分明知道这个道理,可说到后头还是把自己说着急了,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一连摇晃了顾于欢好几下:
“你倒是说说话,到底是那个黄毛好还是我好?!”
顾于欢紧闭双眼,哪怕是睡梦中,照样被他叨叨得苦不堪言,终于忍无可忍:“不要再说了......”
慕羡安瞬间熄火噤声。
考虑到现在二人只是邻居关系,这样亲密有些不清不白,自觉从床上坐了起来,规规矩矩帮顾于欢掖好被子。
好在,顾于欢并没完全清醒过来,恍惚着,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了过去,其间时不时喃喃着几句梦呓:
“好热,头好晕......刚刚的冰块去哪了......”
慕羡安这才顺理成章爬了上去,主动脱去上身衣物躺在他身边,任由顾于欢自行贴上来。
这么大尺度的勾引,顾于欢哪里忍得住,又是一次羊入虎口。
不同昨日清醒时的挣扎抵触,许是冥冥之中被唤醒了肉体触碰记忆。
顾于欢这次不再抗拒,任由慕羡安对他上下其手,又亲又啃,事后缩在始作俑者里,梦呓着:
“......这冰块怎么还会咬人......”
又接连昏睡半天后,顾于欢才渐渐回魂,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的雨势早就停了,此刻雨后初晴,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照在他裸露的颈背上,将那些原本若隐若现、充满暧昧意味的吻痕、咬痕映照得清晰可见。
“你醒了?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推开卧室房门,算好时间走了进来,不等顾于欢开口提问,就为自己的冒犯找好了借口。
“昨天雨下得很大,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你不小心摔倒磕到石头晕了过去。我又不知道你家别墅的密码锁,只好暂时先将你安置在这了。”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顾于欢昨天的确磕到了,但却是他俩上楼纠缠时,自己忙着帮顾于欢脱衣服一下没护住,让他挣扎时撞到了墙壁,后脑勺肿了好大一个包。
“是这样的吗?”顾于欢撑着床沿坐起身子,原本该在身上遮羞的被褥也因他的动作尽数滑落下去,
“我昨天......真的是因为摔倒才磕到的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他揉了揉钝痛的后脑勺,看起来真的对昨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好像......确实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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