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颜诗在见到项淑敏不快的表情后,立即调转身子对其说。
“好久不见你个大头鬼,你跟我说清楚那个不太聪明的人是谁?”项淑敏叉着腰微抬了下下巴示意颜诗说出来。
“玩笑话嘛,对不起,”颜诗战战兢兢地说,“可是你听我说嘛,我话还没说完,话尾还有个但是……”
“薛词,咱们进屋,我洗漱好可以准备肌肉按摩的调理了,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吧。”项淑敏不听颜诗讲完,招手薛词跟自己一同回卧室。
薛词带着柔和的眼神看了眼颜诗,像是在无言地宽慰他——没关系,我会帮你向项淑敏解释的,之后便起身挽过项淑敏的手臂走进了她的卧室。
颜诗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卧室的房门已被关上,而从关门时发出的响声来判断,最后将整个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再次切割、分隔成两个无法通畅空间的人一定是项淑敏。
颜诗起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在他看来刚才从嘴里吐出去的逐字逐句,都可以将其归为一种试图拉近彼此关系的方式。
况且,发自内心的说,尤其在颜诗还找不到项淑敏其实是在同样逗趣自己的情况下,他甚至觉得她对此玩笑话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
颜诗呆呆地窝在米黄色的天鹅绒沙发里,呆呆地看向紧闭的项淑敏卧室的咖啡色实木房门,呆呆地幻想此刻发生在门背后的灰白色对话。
就在发愣的一瞬间,颜诗脑中突然闪回了稍早些时间和于明涛、郑滨之间发生的有关误会的片段回忆,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相似的情节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复上演第二次,而自己也从敏锐的旁观者摇身变为愚钝的当局者。
所以为避免裂痕横生出别的枝节,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把他未讲完的话语,也就是“但是”之后的话说给项淑敏听。
时间的齿轮慢慢转动,终于在一个小时过后的将近八点半时分叩响了卧室的门。
“明天见。”隔着门先传出来的是薛词的声音。
“明天见。”项淑敏回应她的时候,将薛词随身携带而来的医疗箱递还给她,然后两人就三步两步地相伴着走到门口。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手足无措的颜诗只能待在原地干杵着,并在短暂的当口远远的收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一次是走出卧室时薛词送上的,温柔平和;一次是送别后阖上门转身回来的项淑敏瞥来的,凌厉短促。
“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明天不用训练吗?”项淑敏出人意料地先问道。
“呣,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颜诗支支吾吾。
“如果说我有些困了不想听呢?”
“那就等明天。”
“明天要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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