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叔颜他们忙于应对这一个小小窝点的防御强化之时,茶枯还在洞窟里边昏昏欲睡,头顶上的钟乳石凝聚成露珠,滴落到他的脑袋上,每一滴都把他的脑袋敲的嗡嗡作响,然而尽管如此,他出于生物的本能,仍旧给残破不堪的躯干注入强心剂。
也许是外头的早晨的霞光是软的,通过常年滋润流水的光滑岩壁的折射,让整个洞穴都亮的有些刺眼,导致他本该发散的瞳孔,强行收束起来。
“疼疼疼。”
搀扶着墙体,一抖一擞,好不容易起身,却如同八十岁的老太爷一样,佝偻个身体。
“不行,我得出去,再这样待下去,我得要饿死。”
不得不说人在某些时刻,生命力又是如此的强盛,让人不禁感到不可思议。
茶枯往前走一步两步,身体慢慢的就回暖起来,浑身的气血流动起来,让本该疼痛的身体,在激素的作用下保持兴奋,这副身体简直变得要比起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还要轻松。
“要不回去村里面看看,算了那群阿米诺斯玩意,听说东边来了地方军,看来那是我唯一能够投靠的了。”
可问题是路途遥远,虽然靠走确实能够走到任城,可问题是这副身体只是暂时性的得到充盈,一旦停歇下来整个身体都会陷入残废状态,他太清楚这种状态了,因为他们一家人大逃难过来的时候,就是竭尽全力掏空身体,向未来借贷之后陷入长时间的低迷期。
“现在唯一能够救出她的途径,只有投靠地方军,希望他们能尽快开战。”
“看来我得回村子一趟,记得村里面还有一条干活用的老马。”
现在他得要快一些脚步赶赴任城,争取在自己力竭之前,尽快跟地方军配合,所以他急忙赶脚走向村庄的向,由走慢慢的变换成疾走,而后甚至如同完全健康的大活人,直接不装了改跑的了。
很快他就到了自家门口,门都不敲了直接推门而入,他的好父亲也是一脸的迷惑,看见自己的儿子消失好几天,回来满身的伤痕。
“茶枯,你搞什么东西,怎么一身的伤。”
茶枯喘着几口也来不及解释
“家里的余粮都放哪里了。”
“在那边放着,你要干嘛?”
“孩儿有急事。”
说完也不带看的将桌面上一整袋的干粮全部带走,带上锋利的农具家伙事,往马匹方向走去。
这一令人不解的举动实在是令人恼火,因为他父亲也知道前些天自己儿子因为邻家女人的事情,跟村里闹掰了,于是他大声的质问。
“你到底要干嘛?”
虽然嘴边在问着,但心里清楚着,他应该是要去跟山贼拼命了。
听到父亲的大声质问,茶枯转身回眸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咬牙切齿的吞咽着语句,玻璃珠充满了纤维,尽显愤怒与不甘,吞咽着口水就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看见自家儿子如此的难受悔恨,作为父亲的也该知道该是做出一个肯定的回复了,所以这次他说的比骂的还要大声。
“去吧,我的好大儿,一定要活着回来。”
茶枯说不出话来,只好强撑着身体给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回身一跃上马纵身离去,独留空巢老人守着空房,好在一路上畅通无阻,不过要是让他遇见当时的那三个人,估计能直接在马上,当场把他们肢解了。
他骑着马即使再快马加鞭,可能是因为老马,所以就跑的不是很快,从一早上出发到下午了才到达任城,人到的时候,马都累的在城门口直接下跪。
将他从高高的马背下甩了下来,在对方连着摸爬滚打了好几圈,不过他好像就跟一个没事人似的,好在他是自己翻的马,要是在别人面前翻的,保不准的还以为是一个碰瓷的。
不过当他来到任城的时候,他本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是和以前一样凋零破败的才对,毕竟他先前因为有需求,上这里赶集过,他实在是太清楚这里的治安混乱了。
可没想到这里居然人流量如此多,而且门口居然破天荒的有人驻守,甚至周围还有不知道什么团体,在这里叫唤不知道什么。
爬起身来走近一看,上面拉着横幅,说是要招募征讨山贼的义军,只是这里的人都给他这个浮夸的出场方式,给完全惊吓到了。
甚至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从地上爬起走过来,然后在跪下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求让他加入讨伐的队伍中的全过程。
让在一旁监督招募的藤环看了都不禁感叹连忙过来搀扶这位侠肝义胆之辈。
“老哥,有这么苦大仇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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