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仙音岛时,薛简给了李玄戈一个药瓶,叮嘱他说:“瓶子里只有三颗解药,你每隔七日服一颗,二十一日后,我在这里等你,若是过了期限你不回来,那么,你自求多福吧。”

回到营地时,好在几人都在。李玄戈便来找开舒,询问他这几日可有异常?开舒说,“并无异常,你走那日石修来过,特意告知我们你去找雪姑娘,过几日便回。是以我们这几日并未外出,只在营地等你。”

“这几日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开舒想了想说:“只有石修来。奇怪的是,石修每日都来,除了头一日来告知消息,其余时间尽和阿丞在玩闹。这两人先前打得不可开交,如今倒好得一个人似的,这倒奇了。”

李玄戈沉默不语,随后又问道:“石修头一日来说了什么?”

开舒:“石修说,雪姑娘找你有要事相商,让你去仙音岛找她,要过几日方得回来。”

李玄戈:“他真这么说?”

开舒:“一字不差。”

师兄这么说,李玄戈不禁又沉思起来,“石修怎么知道仙音岛?难道他早就知道仙音岛的存在?薛简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告诉他?……”他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着。

开舒见师弟低着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便问道:“师弟你怎么了?雪姑娘找你有什么要紧事?”

见师兄问起,李玄戈猛然“哦”了一声,正想把岛上发生的事说与他听,转念一想,若他知道我中毒,怕是会忧心,不说也罢。因此,只搪塞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是我着急见阿雪,才让石修回来代为传个消息。”

开舒将信将疑,也并未追问,只说:“没事就好,你若没什么要紧事,我这里倒有件要紧事。”

李玄戈见他说得神情严肃,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阁中已有书信传回,是师父亲笔手书。师父说,崎蔚山脚下方圆五里之地,忽然多了许多生面孔。”

“可知道是什么人?”

“这些人既不是当地村民,也不像逃难来此的。看神情都是练家子,大抵武功都不低。”

“这倒奇了,什么人敢到崎蔚山来找事?这事爷爷可知道?”李玄戈问道。

“此事尚未告知老阁主。老阁主年事已高,近年来不管事,所以只禀告了大师伯。”开舒说。

李玄戈点点头,“也好,免得他担忧。”

开舒道:“三垣阁极少在江湖走动,我活了三十年,下山亦不过两三次。偶尔行走江湖,也向来与人为善,断没有与人结仇的道理。况且,武林各派对三垣阁十分忌惮,即便有什么恩怨,也不敢靠近崎蔚山方圆五十里范围。这事当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只在山脚五里之外活动,并没有上山。”

李玄戈想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魔教的人?十几年前,三垣阁也曾参与了剿灭魔教的断崖之战,是么,师兄?”

开舒点了点头。

李玄戈叹了口气,说:“江湖传言,幽隐要重出江湖。如果聚集在崎蔚山脚下的真是魔教的人,那倒也不算无缘无故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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