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拨开煌锋，煌锋却再一次拦在程雪面前。
“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
程雪听到煌锋的话，从前那个少年的身影似乎跟煌锋重叠在了一起。
记忆里，那个少年也曾这样请求过她。
“小雪，一队里秦老师就对你最好了，你再帮我向秦老师求求情。”
“我这最后一年，就让我上吧。”
“抱歉学长，我也是无能为力。”
“而且我听说出战的名单也已经定下来，所以......”
那时的程雪，也同样是一队中的辅助。
其实她后来也确实是为少年求情了。
只是当时的秦若海态度依然强硬，她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看着如今拦在自己面前的煌锋。
程雪还是将少年为了变强上场最后爆体而亡的事情告诉了煌锋。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谁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罢，程雪就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确实，那样的打击，那样的画面，换做谁也不愿再去回想。
煌锋听着事情的经过，一时间也是愣在当场。
没想到出云学院还有这样一桩往事。
“这件事，可以请你不要再对其他人提起吗。”
程雪抬头望向煌锋，煌锋这时才发现程雪已是泪眼朦胧。
煌锋一边点头，一边把程雪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其缓解情绪。
一整天下来，煌锋的训练总是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想着程雪和自己说的那位少年的事。
脑海里也同时重复着绝响昨天对自己说的话。
他难以想象秦若海之前也有如此绝情的一面。
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难道秦若海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利用自己吗？
难道就连在咖啡店救自己也是利用自己的一环吗？
回想起一开始沈家姐妹也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和绝响。
难道都是秦若海的安排吗！
煌锋越想越入神，以至于听凤在一旁喊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煌锋？煌锋？煌锋！！”
“啊！怎么了，怎么了！”
煌锋从思考中被听凤大声喊叫拉回。
滑稽的审视着四周。
这一幕也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们是想问你，明天就是周末了，要不要一起去郊游。”
听凤见其反应过来了，对其说道。
“就我们几个吗？”
“对，秦老师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
程天宇补充道。
“去哪？”
“就是城西郊外的鹿山，有山有水有河流。”
“是为郊游散心的好去处呀。”
“散心......”
这是煌锋顺着听凤的目光才发现。
原来心不在焉的不是只有自己，还有一旁的程雪。
他知道，是今天自己的冒昧才又勾起了程雪不好的回忆。
不免心生愧疚。
“明天几点出发。”
“八点半咖啡店集合。”
“好。”
傍晚，煌锋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绝响道个歉。
“那个......对不起啊，我昨天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那样。”
“你没必要道歉，经历了那样的威压，情绪过激也是正常表现。”
绝响平淡的回答道。
“那个少年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现在还应该信赖秦若海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最值得信赖。”
“千万不要试图把希冀放于他人的身上。”
“不要盲目的追逐一切。”
“要跟随自己的步伐，跟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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