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吴广手中香烟吸了一半,转着圈思考吴楚雄突然身子猛地一震,像是恍然不悟,又似不敢置信。
“大浦的黄皮?他亲姐姐和廖文正年轻时拍拖过一段时间,他们两个是未成的郎舅,以前关系很熟!”
“但这怎么可能?廖文正过去伤黄皮姐姐伤得很深,黄皮姐姐就因为被他伤了,最后才和一个暴力狂鬼佬移民去了国外,听黄皮讲,他那个鬼佬姐夫不当人,天天拿黄皮姐姐当沙袋打……”
“廖文正在警队做事,虽然偶尔也会关照黄皮,但黄皮却一直不领情,口上心里都恨廖文正恨的要死,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
吴楚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子就似被船桨不停搅动的海水,任他如何努力都冷静不下来。
他和黄皮,还有廖文正都是年少就认识的老相识,因为廖文正和黄皮两人的旧怨,吴楚雄一直没有想过黄皮会和廖文正会合起伙来一起做事坑害他。
但数遍香江社团的船队,现在符合条件的就是大浦的号码帮黄皮可能性最大。
可他们两个之间那么深的旧怨,怎么可能互相信任,一起预谋做绑架这样的大案?吴楚雄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
“翅膀系上黄金,鸟就飞不起来。”
吴广吐出一口淡烟,起身走到双手挠头不愿相信的吴楚雄身前,语气淡淡道:“阿雄,你不要把旧怨这种事斤两看的太重,时间抹不平旧怨,但利益可以!”
“你那个老同学做过黄皮家的负心汉,黄皮怨恨当然是理所应当,尤其是他姐姐在国外过得不好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吴广俯身捻灭手中烟蒂,语气淡淡道:“不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假话真说,真话假说,阿雄你都能知道黄皮姐姐在国外过得很不好,那为什么黄皮姐姐她不能回来?”
吴广看着沉思的吴楚雄,继续道:“毕竟香江也是黄皮姐姐的家,她不是没有回头的避风港!总不至于她和那个家暴的鬼佬是真爱,两人越打越爱……”
吴楚雄脸色一变,混沌的脑中像是被一道开天辟地的闪电击中,声音颤抖着道:“大佬,你的意思是,是黄皮和他姐姐关系没有那么好,黄皮容不下他姐姐回香江,所以他和廖文正两个才能因为利益勾连在一起!”
吴广嘬了嘬嘴,胸口略微有些发闷,垂目看着一副如梦方醒,似是想明白所有事的吴楚雄,心中突感无趣沮丧。
这个香江仔让人无法克制生气的能力太过突出,也难怪作案的同伙都想搞死他!
耳朵和聋子一样,听不懂人话!
“阿雄,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可能只是一方面,还有可能是黄皮姐姐在国外过得还行,这些不好的消息都是黄皮故意对外放的风!为了就是勾起廖文正这个警队领导人士的歉疚心,毕竟想在黑道上混得好,最好是官道上有人罩。”
吴广懒散的打了哈欠,语气平缓的继续道:“你想啊,黄皮姐姐人又不是铁打的物件,天天被鬼佬当沙袋打,哪个正常女人受得住这么打?而且鬼佬也是人,现在国际环境也不允许鬼佬把落后国家的人种开除人籍,武力上没有那么大的代差,正常氛围的国家里,这种不正常的暴力狂应该也不会太多!”
“当然要是没有身份的偷渡客那就不一定了!”
吴广低头扫了眼身上的青痕,他知道身上这些痛打留下的痕迹,肯定也有吴楚雄这个香江仔的一份,不过吴广现在却没有计较这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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