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前辈

“豪门子弟？”沈成毅不禁后退一步，两手撑着腰，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他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迅速找了个角落，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刚解决完毕，就见几个人从厕所方向跑来，看到沈成毅，都停下来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他好奇地问他们为何如此匆忙跑过来。“沈科长，梁拉娣把南师傅堵在厕所里了。”沈成毅惊奇地瞪着眼睛，眨了眨。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射进会议室里，下午的工作安排还是继续开会，还是关于那头即将成为盘中餐的猪的会议主题，众人依旧争论不休。

刘厂长再次强调，关于这头猪的宰杀时间、方式以及烹饪方法，尚未有任何定论。此时，行政老刘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制作好的餐券，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刘厂长接着说，这次的任务既艰巨又宏大，需要行政科、人事科和保卫科共同协作，对分发猪肉的人员名单进行再次核对。最后一个议题是关于烹饪猪肉的厨师，大家不约而同地推选了负责打扫厕所的南易。

沈成毅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品尝着手中的热茶，突然，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快走，快走，工厂里要进行年度屠宰仪式了！看杀猪去！错过了就没了！”杀猪？这个听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似乎不容错过，他心想。于是，沈成毅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奇心驱使着他决定去瞧瞧这场“杀猪大戏”。

沈成毅风尘仆仆地抵达现场时，发现厂长一行人已经抵达，周围的氛围异常紧张。保卫科的人员端着枪，四处巡逻，戒备之森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保卫科的人员则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盯着每一个方向，仿佛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沈成毅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在破晓的微光中，崔大可那副似曾相识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刀刃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他用力地用一块渍迹斑斑的白毛巾擦拭着刀身，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从刀刃上抹去。

一旁，一口巨大的铁锅架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锅里热水沸腾，蒸气腾腾，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崔大可，你这个杀猪的，怎么连杀猪都紧张成这样？你的刀呢？你的勇气呢？”老刘站在一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手中的指挥棒挥舞得像是战场上的将军。

崔大可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芦苇，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形的弧线，却始终未能落下。

沈成毅冷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穿透嘈杂的人群，注视着前方发生的一切。他没有急于加入混战，而是选择在一旁观察，心中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铁笼的沉闷，那是崔大可的声音，他的刀子快速地冲向了刘厂长的小兄弟位置。这一刹那，铁笼中的小壮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没有任何犹豫，小壮猛地撞开铁门，身影在铁门“嚓嚓嚓”的回声中，迅速消失在工厂的迷宫般的走廊中。他的逃跑，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立刻在工厂中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