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蝴讽刺道:“是啊,你先推荐了七号,是缤界公司的吧?再推荐的我八号。我和对手,你一视同仁。”

贺威说:“但我花了三千为你拉票,才让你的网络投票冲到了第二呀!若不是防止枪打出头鸟,你还能冲到第一。”

那异常增加的票数是这么个来历!兰蝴没有感激,反而羞愧难当。她是自诩“靠专业度”取胜的人,贺威此举无异于在说成功“靠运作”。

兰蝴反而气恼道:“你就不怕我被主办方取消参赛资格!”

贺威说:“主办方也怕投票数据不漂亮,暗地希望刷票。他们没说刷票怎么处罚吧!刷票如果要取消参赛资格,我就拼命去刷对手的,把对手刷下场。”

是这个道理。冷洋刷票带来的是感动,贺威刷票就成了讽刺。

兰蝴讨厌他的隐瞒:“我们如此生分了吗?你也没先与我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你参赛也没事先告诉我呀!”

“最多两万的奖金,也不想想,会不会亏本。”

“亏就亏,明星也得靠砸钱去捧啊!我就捧你。”

不管刷票究竟起多大作用,有那份帮她的心就好。不过想起香香,兰蝴就思想复杂起来:“为了香香就业,你是不是也会帮着砸钱托关系呀?”

贺威说:“该砸就得砸。眼光要放长远些。”

兰蝴说:“香香有妈吧?有舅舅吧?人家不砸钱,需要你这远房表哥去砸?”

贺威说:“香香妈做家政可能挣了些钱,但见识少,舍不得花钱。逢年过节,找人给咱们带块腊猪脚,就算很重的情了。我们不能和香香妈一般见识,把香香耽误了。”

“香香是不是年轻漂亮,你帮她很过瘾啊?我找你联系下茶业公司老板,你就没辙了。”

贺威见兰蝴沉下了脸,反而操起了手,站成八字步形,靠在衣柜门上:“一个项目,不急在这两天。就业,能影响香香命运。谁轻谁重,我还是有本账。”

兰蝴最受不了这种说法:“是啊,一个项目不重要,我的每个项目都不重要,我的命运也不重要。别人的事都生死攸关,离了你,香香就会命苦一辈子。”

贺威改成了教训的口吻:“我不就帮表舅一个忙,你何必小气!表舅没老婆,生病住院,有时得靠香香母女照顾,所以他很关心香香参工。你也知道,表舅于我有恩,他当年小腿骨折,为了省钱,麻药不打就做手术。过后我上大学,他却肯拿五百块送我作路费……”

“他很会看人的,知道你靠得住。”兰蝴打断道,“他帮你来骗过我!我永远记得是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贺威说:“你总说是骗,我当那是缘,那是表舅为我做的最大好事!我也认为,你嫁给我,并没有亏。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婚姻。我为表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有必要这么大气性吗?”

“你帮亲戚,从来就义无反顾!帮我,就谈起各种不可抗因素。我的运气,就是被他们稀释掉的。”兰蝴气性出来了,他的亲戚是说不得,轻视不得的。

“知足吧,你今天已红得发紫了,我都有点配不上你了,运气已很眷顾你了。”

“你的人脉关系能早些眷顾我,你把对亲朋的关心多花在我身上,我不会在徐娘半老的年纪,才大器晚成。”

“你十年前就成名,岂不早把我甩了?”

“我平庸了,始终在最底层卖命,就像香香的妈妈,你就开心?”兰蝴说着,指了指贺威的站姿,大声喊道,“你给我站端正些!不把我放眼里是吧!我用这姿势站在你面前,站在你亲戚面前,你会跳起来骂我吧!”

贺威站正了姿势:“我们没住贫民窟吧,哪在底层了!你目标太高,永不知足,那就永远感觉在底层。在香香妈妈眼里,她收入不错,住在富人家里,并没生活在底层,她很满意。”

这话刺痛了兰蝴的心,她不是也在为别人服务吗,与香香妈妈当月嫂没有本质区别,只是自我感觉高一等罢了。

“香香选择了和你相似的路,又没有你那么高的潜质,如果找错了男朋友和老公,弄不好会轮落成街头的小混混。”贺威继续说着,又顿了顿,“我到有个想法,不知你肯不肯?”

兰蝴见他不说了,催道:“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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