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眼皮好沉重,抬不起来,手脚不听使唤了,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睡着了?

嘴巴里有什么东西,长长的,滑滑的,什么东西?

...

........

啊,对,我想起来了

我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啊,对了!是玛塔姐的面,然后我睡过去了?

好暗,这么晚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话说,这里是玛塔姐的家吧,啊,她就在对面,怎么也睡着了?

这不对劲吧,我们一起睡了过去?这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得赶紧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动不了,动不了啊!头好晕好痛,手指抬不起来,脚也不听使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玛塔,喂,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该死,嘴巴张不开,发不出声音。

?什么声音,房门开了?不是上锁了吗,是谁?谁?

脚步声!他进来了!他想要干嘛?

你别靠近玛塔,我警告你,别靠近她!

你tm的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哦,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村口的那个傻子!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有时会发出踩在木板上的轻微的咯吱声外,没有其他声音。

借助餐桌上有些昏暗的煤油灯,奥姆里正在检查玛塔的状态,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埃米尔愤怒的眼神。

“呦,这么快就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狞笑了一下,缓步走了过来,捏了捏埃米尔的肩膀。

“你现在没有力气,不能动吧,那就好好在一旁看着吧,兔崽子。”

“接下来,我要开始干活了。”

说罢,奥姆里从怀中掏出一本黑色的教典,他凑得很近,借着桌上煤油灯的灯光,小声的吃力的读着上面的文字。

一分钟后,他停了下来,慎重地将教典摊开翻至第一页,轻轻地放在餐桌上,用一把还在刀鞘里的匕首压着。

随后奥姆里在房间里搜寻起来,在厨房里,找到了令他满意的物件。

“嗯,还睡着,没有问题。”

他用力拍了拍脸玛塔的脸,确认她没有醒来,以防止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把玛塔从椅子上拖到地面上,让她的身体呈大字型摊开,他跪在玛塔的右手边,用手比划着,测量好位置后,双手握刀,毫不犹豫地捅入了女子的心脏。

“第十一个!”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很快乐。

玛塔的身体剧烈的弹跳了一下,因为被贯穿的剧痛,眼睛睁开了些许,身体抽搐了几下后,又恢复了平静。

当餐刀刺入女子心脏的瞬间,一些血液飞溅了出来,一小部分溅在了奥姆里的脸上,他小心的避免了自己的跪在地板上的双膝沾染上那逐渐流出的鲜血,站了起来。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向自己的神明献上祈祷。

“赞美阴郁之王,是您,让我明白了何为真正的自我,赞美....。”

礼毕,他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用手指抹了抹在脸颊上的鲜血,吸食掉了,最后还砸了砸嘴巴。

突然,他】奥姆里的身体一个激灵,身体颤抖了起来,几秒后,他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双手张开至最大距离,面向地上的尸体,仰起头,闭上眼睛,一脸满足的自言自语到,声音颤抖着。

“啊,我...感受到了,我主的喜悦!谢谢您...的赏识,我会更加努力的,啊,请稍等片刻,陛下,我将送另外一头迷路的羊羔...来到您的身边!”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放下双臂,转头看向了还趴在餐桌上的埃米尔。

奥姆里走到他的身前,没有立刻动手,一脸笑容的看着埃米尔,问了麻痹着的他一个问题。

“你恨我吗,现在你很愤怒吗,想不想杀了我?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她?为什么我能就这样轻易的夺走他人的性命?呐,想听吗。”

他把脸凑了过去。

听着奥姆里得意洋洋的声音,埃米尔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喷射出火焰,烧死眼前这个杀人犯,听他的惨叫声,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但他做不到,埃米尔只能狼狈的趴在桌子上,听着他那令人生厌的声音,他什么都做不到。

奥姆里没有期待他的回答,以前的他沉默寡言,自从成为那位大人的信徒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话真的变多了起来,跟要死之人聊聊天,已经成为了他最近的兴趣之一。

他真的很喜欢告诉那些终将被自己杀死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倾诉自己从奈落大人那里领悟到的东西,最后,看着他们在憎恨中死去,品尝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快乐。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杀人,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做事一定要个理由?”他轻蔑的笑了笑。

“你很恼火吧,想不想杀了我?”

他伸出右侧脸颊,面对着埃米尔,挑衅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可是现在,你连动根手指都很困难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面前,真是惨啊,你什么都做不到,哈哈哈哈哈。”

“你应该感到庆幸,你就是我献给大人的下一个祭品,放心,很快你就能跳过自己的人生,去陪你的小情侣了,而且并不会怎么痛,大概吧,我没有尝试过。”

埃米尔无可奈何地听着杀人犯的话,想要避开他靠近的那张丑脸,眼睛转动,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玛塔,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是如此的安详,平静,但那把餐刀无情地提醒着他,玛塔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好像能动了动,能稍微的摇晃了,右手小拇指也动了动。

麻痹的效果正在解除!

“嗯,还有点时间,太过于频繁的献祭行为,是不行的,大人也需要时间消化。”奥姆里自言自语道。

奥姆里并未察觉到埃米尔身体的变化,他背过身,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给埃米尔,他靠在餐桌上,双手抓着餐桌的边缘,望着玛塔的尸体。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在几秒后...

“我就和你聊聊吧,怎么样。”奥姆里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杀人是件坏事情吧,但是,人为什么不能杀死他人呢,人为什么不能去做坏事,当个彻底的坏人,这有什么理由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在问埃米尔,也像是在问自己。

“没有,我们的身心都被某些东西束缚了,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变得不自由了,思维僵化住了,认为不能这样做的事情,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脑子里,不会去否定,变得麻木不仁。”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透露出一种激昂的情绪。

“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教导着,不能当坏人,不能去做坏事,可是,这些规则是谁,哪个东西来定义的?”

“你不觉得吗,我们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被束缚着的,被这些伦理啊,道德啊束缚着,然后,就是在在这种束缚下,强迫性的成为一个‘好人’,憋屈的活着,不能表示自己看法,只能做那些他人看起来是对的事情,从自由自在的人,成为一个被他人压迫致死都不知道如何反抗的废物东西!”

他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越来越激动,突然,他又冷静了下来,双手抱头,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被束缚在这个牢笼里面!”

“就在我快要失去人生意义的时候,我遇到了祂,我的神明大人!祂教导了我何为自由,何为快乐,并专门为了我,指明了道路,让我能够明白,我和你们这群废物是不一样的存在。”

“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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