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箭矢一般,飞过时间长河。

但那一天仍如噩梦般萦绕在曙光心头。

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那像一把刀子抵在脖子,却不划破一样难受。

在一次,曙光被噩梦惊醒。

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被褥。

又惊又恐的他再一次反应过来——那是一场梦罢了。

但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一天的痛苦。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邓建国的死,但他从那两个恶魔的口中知道了他的惨状。

想到这里,曙光不禁掩面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曙光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刺耳起来。

如同自地狱的出世的魔鬼一般。

哭着哭着,他开始疯狂的扇自己耳光。

一下、一下、又一下......

终于,他停了下来。

但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早已在这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攻击下炸裂开来。

但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他的身体很特殊,特殊到令人发指。

他的免疫细胞将血液吞噬,血小板又迅速愈合伤口。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

但那份记忆的沉重与苦痛却存在永恒。

他揉了揉脸,把泪痕拭去。

但那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要如何抹去?

顶着乱乱糟糟的头发,他准备去海边捕鱼。

刚开门,便是人群冗杂、声如鸣钟的市场。

鱼虾腥臭的气息布满这里,但曙光却觉得十分安心。

大概是对陈年往事的怀念吧。

清晨的风格外的清爽与潇洒。

吹散了曙光心中的一丝阴霾。

回想自己在此生活已然生活七年,不禁感慨。

“我到底活了什么啊?”

念此,他摇摇头,欲将杂念甩出。

但那杂念如同口香糖一样粘黏在了他的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怀着这样的杂念,曙光踏上渔船,出海了。

海面风平浪静,曙光毫不在意手上的鱼竿已咬钩,思索着一些事情。

其实,与其说曙光是一名渔夫,不如说他是一个垂钓者。

每天这样坐在小船上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

甚至可以持续这种状态不吃不喝三个月。

那三个月中,邻居们都以为他死了,不由得为他哀伤了几天。

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邻居们都不怎地待见他。

当然他不会在意。

但邻居们改变感官的事情是因为在某一夜,一伙土匪来这市场中抢劫。

刚开始一百多名邻居们奋起抵抗,但逐渐被土匪打伤、打死数十人。

邻居们纷纷开始逃窜。

但这时,曙光站出来了。

一个人干翻了土匪十三个人。

那十三个土匪两个拿着火铳的,其余都拿着大刀棍棒之类的武器。

土匪起初以为曙光就是个疯子,跑上来送死的。

但一枪过后,他竟然没有死。

土匪的头目不信邪,又连开了三枪。

但曙光仍未倒下,反而愈杀愈勇。

十三个土匪,全死了。

那一夜过后曙光被不知道是谁称作神明下凡,来拯救苍生,保佑他们。

然后,这个谣言就在这个市场中传播开来。

曙光也懒得解释,索性就放任下去。

就这样,曙光在这小渔船中坐了一个大白天。

到了霞光布天,他才懒懒散散的回去。

回去,已是墨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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